子冰凉,牛奶是热的。
有点腥。
她不爱喝牛奶,但喝下去了才想起来。
宋叙慢条斯理地往面包上抹果酱,手边杯子里的是白水。
温白然问他:“你不喝牛奶?”
宋叙:“不爱。”
好大的架子啊。
这到底是谁家?
怎么她扭扭捏捏、听话的像个客人?
把面前的餐盘往前一推,“我也不爱吃面包。”
话一出口,温白然立刻感觉到自己僭越了。
他是大领导,帮她做早餐还得顾忌她的口味,那才是倒反天罡。
宋叙看了她一眼。
凉的透心。
她不禁捂着额头假装头痛,想以此证明自己酒还没醒,完全不是故意要跟他顶嘴。
“嘶。”
可惜演技拙劣,偷看时正撞上他的眼。
“......”
糟糕,露馅了。
宋叙唇角抿出一点凹陷,将涂好果酱的面包片放到面前的盘子里,端起来,和她的交换。
他淡声,“你家只有这个。”
言下之意是,条件有限,他变不出花来,将就吃吧。
温白然借坡下驴,忙接过来,道了声谢。
乖乖拿起面包咬了一口,余光里宋叙好像是在笑。
是错觉吗?
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宠溺的意思。
不不不,她一定是昏头了。
他明明那么冷。
余光收回来,不经意瞥见门口干洗店的装衣袋,才知道他原来是把衣服送去干洗了。
不过他衣服都穿上身了,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的。”宋叙说。
温白然酒品算不错。
想吐之前知道找厕所,但难免弄到衣服上,还是三次。
按宋叙的意思是不能要了。
但那是她的衣服,她说了算。
干洗店的人收了双倍的钱,送来时没说什么。
“我检查过了,洗得还算干净。但我建议你换一件。”宋叙吃相很斯文,两片面包而已,他也用刀叉,搞得像在西餐厅里吃牛排。
温白然还发着呆,他已经吃完了。
慢条斯理地用纸巾在唇边按了按,他端起杯子喝水。
白水在宿醉的下午没什么特殊疗效,但必不可少。
宋叙喝的很慢。
见她还咬着那一角没动,他提议:“明天周一了,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放两天假。”
温白然回过神看向他深邃的眼,顿了顿,嘴里开始咀嚼,“不用了,我能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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