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
他低吼的嗓音哑得像砂纸。
粗粝地磨过耳膜,又痛又闷的感觉窜上大脑。
终究是在一起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太知道怎么往她心口捅刀子。
她当然没办法把他当成陌生人。
她怎么可能把他当成陌生人?
收敛和克制都只是幻觉。
周凛还是老样子。
不分场合。
不挑时间。
不顾他人。
温白然被他摇晃的几乎晕过去,眉间细细皱起来,难受的脸色比纸还苍白。
太阳穴剧烈跳痛着的眩晕让她一时说不出话。
耳朵里嗡嗡的,巨大的压力不断向外膨胀。
胃里翻腾着恶心。
名品店的店员大多是训练有素的。
他们在一边安静旁观,把自己的存在缩小成空气,只求客人不要下一秒迁怒到他们头上来。
温白然却想这时候能有人过来拉她一把。
随便谁都好。
把她带离这个地方,她不想在所有人面前吐出来。
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一旦集中就会崩溃。
温白然余光看见不远处的苏怡捂住嘴巴,两行不可置信的热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刚刚从地下车库上来的宋叙离门口只有三步,突然闯出的女孩儿与他撞了个满怀。
她泪湿的脸短暂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绅士地将她扶稳,关切声传到店内。
“还好么?”
一直保持看戏状态的钟毓见状,担心他一会儿进来时场面太难看,上前替温白然解围,“小温,还有这位...帅哥,你们有话不如换个地方谈?她上司来了,让他看见这样,不太好。”
她说的很委婉。
但周凛不会听她的。
什么狗屁上司,什么狗屁工作,这些在他眼里统统不值一提。
他只要温白然。
周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在发现她痛苦神色时,他松了力道。
到底是舍不得真的让她受伤。
他眼中漆黑灼热的光亮让温白然心口不断地泛着酸。
她最知道他的个性。
一旦他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如果不给他一个答案,今天哪怕是让整个商场都关门闭客,他也不会让她走出这个大门。
店门外,宋叙给了苏怡一张手帕。
灰白色格子的。
仿佛能闻见他的味道。
干燥的,沉稳而疏离。
橱窗上的玻璃干净得几乎透明,此时此刻,宋叙只要一转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全部状况。
神经仿佛被人切断了又重连,心头倏尔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说不清是怕宋叙看见周凛,还是怕周凛发现宋叙。
总之她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们见面。
冷静逐渐退却,慌张取而代之。
温白然终于急切起来。
她耐住性子,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软一些,“我在陪客户,有什么事晚点再说行吗?”
周凛皱眉:“什么客户比我重要?”
“拜托。”她没有解释,声音在颤。
冰凉的手蓦地握住肩上那只紧绷的手腕,温白然眼里隐约的微红带着恳求。
周凛猛地一怔。
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阿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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