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昭都忍不住笑了,眼尾的泪珠哗哗落下,声音打着颤:“珍宝?你就是这样欺骗你的珍宝?就这样,无论我去哪里,在何时何地,你都能掌控我的举动?”
“从雁溪回京市后,你答应我什么?你说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你说会把家里的监控都撤掉。可然后呢?你就是个骗子!”
贺今羡轻描淡写地说:“我答应你了,也的确做到,家里确实没了隐藏监控。所以你这样说我,我还挺委屈的。”
他这段话就像冰碴子钻进徐宜昭的骨头缝里,气得她手指都在发抖:“但我在外面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
他搂住她腰,再度把她揽回自己怀里:“身后危险,你回来。昭昭,你想要解释,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她哽住喉咙,压住快要涌出来的哭腔,手心抵在他胸膛处,做足抗拒的反应。
贺今羡温和的眉眼转瞬间冷却:“你确定要这样抗拒我?”
徐宜昭冷静看他:“你解释,我听着。”
她不肯跟他拥抱,他无论怎么强迫也不行,手腕倔强地抵在两人身体之间,明明是那样柔弱的女孩,却还是反骨地用这样的小伎俩抗拒他。
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暴戾在不断翻涌,贺今羡竭力克制住,语气平稳:“贺臻配不上你,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可以很好的照顾你。我想跟你结婚,设计你家出事你主动选择我,是我诸多方案中最不伤害到你的一种,昭昭,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么?”
他抚摸她湿润的脸庞,脸色苍白得可怕:“我只是想要你,仅此而已。”
见她不语,他还是主动吻住她额角:“我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啊,你能别用这样愤恨的目光看我么?”
他的吻落下来那刻,徐宜昭身体强烈地发了抖,她全身都在抗拒他的接触。
泪水在这一刻,更是决堤。
她在抗拒他,比任何时候还要抗拒他。
贺今羡眯了眯眸,脸上笼罩一层阴沉噬骨的寒霜,细微的疯狂在眼底恣意燃烧。
“你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你把自己下作的手段赋予这层意义,也改变不了你欺骗我,是不争的事实。”
从前种种联系起来,让她愈发觉得,贺今羡就是个内心没有柔软,心又狠又硬到极其可怕的人。
月亮也悄悄躲进云层里,阳台这里光线无比昏暗。
徐宜昭嘶哑的声音融进风中:“我们离婚吧。”
贺今羡先是怔了一秒,又很快笑出声:“你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不可以离婚,一辈子都不可以。”
徐宜昭用力推开他,“那时候我以为徐家欠你的,而现在得知了真相,我凭什么不能离婚?”
“我要离婚!”
她从没在贺今羡面前如此坚定过,从前不知道被他逼迫多少次,她都很没出息地很快认输求饶,是因为那时候她自己觉得欠贺今羡,现在得知了一切真相,既然这些都是他设计的,她也没必要觉得抱歉。
她又为什么像以前那样,轻易地对他妥协?
她可以选择离婚,她要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没有贺今羡的,平淡生活。
贺今羡眸色幽沉,凉意透彻:“趁我还没生气,把这句话收回去。”
徐宜昭重复:“我要离婚,马上!”
她用力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拔腿就往卧室里跑,她找到桌上的手机,边打开屏幕界面,边说:“我现在就找律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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