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军中找几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一定不埋汰了咱家姑娘。”
迎春破涕而笑,把李莞送出门。
李莞从迎春处出来,便往贾母所在的荣善堂而去。
贾母刚刚醒瞌睡,歪在榻子上吃茶。
李莞先报喜,再说正事儿。她将这些年做生意攒下的钱一一细数给贾母听。
贾母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我看人不会错的。珠儿福气真好,凡事不用操心,就有人打点好了。”
李莞把老太太说高兴了,就道:“祖母,还有个事儿。”
贾母听到珠儿一家日子过顺畅了,心里高兴,便拉着李莞要她讲。
李莞便把贾赦怎么欠了孙绍组银子,拿迎春的婚事去抵债,又怎么媒婆上门了还瞒着,尽数讲给贾母听。最后又跟贾母说,她那儿有些钱,那孙绍组在兵部待职,岩哥儿能说上话,左右迎春也不愿意嫁,不如把钱凑齐。迎春的婚事作罢算了。
李莞本以为贾母会生很大的气,还特意先讲好的,让贾母心里舒坦一些。然而,贾母静静听完李莞的话后,拉着李莞的手道:“二姑娘的娘走得早。你大伯母又是个只认得钱的主儿。宫裁,得亏你给二姑娘想到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将来总是要留给儿孙的,现在拿出来救急。你的银子先自个儿留着,我要是不在了,兰哥儿、柔姐儿一娶一嫁,还得你们俩口子操持。”
李莞心中一阵暖,又听到贾母说要走这样的话,红着眼睛道:“祖母一定长命百岁,看着兰哥儿娶媳妇儿,柔姐儿出嫁。将来还要看他们的孩子,围着您喊老祖宗。”
贾母笑着道:“那还不成老妖怪了?”
李莞亦是笑。
邢夫人回去后,便把李莞的话转述给贾赦。
贾赦先怒道:“是那个长舌的,让那悍妇知道了?”
邢夫人比了个手势,“老爷,钱啊。”
贾赦这才听到邢夫人话中的重点了。钱啊。珠儿媳妇儿这么一闹,管她是自个儿凑钱,还是老太太最后出钱。总之,他欠孙绍祖的那笔钱是有着落了。将来再嫁迎春,还能得一笔丰厚的彩礼钱。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所以,贾母把贾赦喊过去痛批一顿的时候,贾赦也没有太难受。他想着,顶着头皮挨过这顿骂,就有人替他还债了。
“迎春是我孙女,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把她给卖了,你还配做父亲吗?”贾母的怒气在看到贾赦的那一刻才上头。
贾赦本就是送来挨骂的,这会子被老太太说他不配做父亲,心中多少也有些委屈。他不想着自己德不配位,总是做些腌臜事儿怄父母,只想从小到大,老太太跟已故老太爷就是疼二弟多一些,家里最好的荣禧堂也给二弟两口子在住。他这个做大哥的,携家带口住在一个黑漆墙围着的东院。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旁人还说他是荣国府的嫡长子,是大宗,将来荣国府是他的。贾赦只笑那些人眼皮子浅,老太太在的时候格局都定了,还指望老太太将来走了,二弟两口子能从荣禧堂搬出去?也不看看二房背后的王子腾的能耐,另外,珠儿两口子也不是吃素的。
贾赦一直觉得,能从老太太这里多分点东西,才是最实在的。奈何老太太年纪大了,脑袋却清楚,私库的东西一直不动的。他曾动过心思,想把鸳鸯挖过来,鸳鸯可是掌管老太太私库的大丫头,她到手了,不愁摸不到私库里。结果,贾赦被贾母一顿臭骂,就不了了之。
如今老太太说他不配做父亲,他还觉得老太太的心眼子偏到天边了。
不过,想着老太太要从私库拿钱给他还五千两,贾赦也就认了,听几句气话,也不掉块肉。贾赦低着头道了声,“母亲说得是。”
正往这边赶来的李莞闻此,心中冷笑一声,老太太说得太对了,贾赦就不配做父亲。不过,迎春终是不用再踩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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