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珠大哥今儿怎么这般闲?”
兄弟俩边吃边聊,从贾敬费尽心思养生,吞金丹导致意外而亡,聊到人生的无常。又聊到几个双方都认识的遭了贬黜的同僚。
贾琏的心思逐渐收拢回来。他呷了一口茶,道:“是啊,世事无常,珠大哥。所以,人要及时行乐才是。”
贾珠笑着道:“可不是。家宅安宁,夫妻和睦,孩子健康,便是最大的快乐了,还图个什么呢?”
听到“夫妻和睦”这四个字,贾琏嘲讽地摇着头笑了笑,对贾珠道:“珠大哥这般有福的人,怕是不知道我家那位夜叉,跟看儿子似的看着我。还和睦?”
忽然贾琏又觉得他说错话了,想收却又收不回来。夜叉不是珠大嫂子的外号么?要说凤姐儿泼辣,珠大嫂子怕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嫁来就把婆婆给制住了,还把荣国府的管事奴才来了个大换血。如今的荣国府上下,大半都是珠大嫂子的人。若说凤姐儿盯相公像盯儿子;府里上下都是珠大嫂子的人,都赶上前朝的东厂了。
这般想来,贾琏的心到平和了许多。他对贾珠笑着道:“怎么,珠大哥也是受不了,想跟弟一起去找乐子?”贾琏心道,定是他想的这般。他不信珠大哥能对一个人十几年豪不厌倦,而那人还是人尽皆知的悍妻。
贾珠笑着道:“鸡鸣而起,戴月而归。见妻子安好,便是最大的乐了。”
贾琏见贾珠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像是对李氏不满出来,而出来寻欢作乐的,便道:“珠大哥,那你喊我出来做什么?我又不用每天去衙门?”
贾珠道:“昨儿我回来时,看到琏兄弟从东府出来。”
贾琏笑了,也不打算瞒贾珠,不管他多怕老婆,男人总归还是男人。“珠大哥,兄弟昨儿是去了东府。”
“兄弟,珍大哥、尤夫人、蓉儿可都不在府里。只有尤老娘跟她的两个女儿。兄弟莫不是……”贾珠故意把话说个半截,来看贾琏的反应。
贾琏依旧是一脸的饧笑。他为何去东府,都挂在脸上了。
“兄弟,莫说哥哥没有提点。眼下老太妃的丧期未过三个月,兄弟可莫做错事儿。大不敬的罪下来,谁都担不起。”贾珠道。
贾琏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下来,他险些就忘记老太妃丧期这档子事儿了,忙对贾珠道:“多谢珠大哥提醒。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贾珠跟贾琏又倒了一杯茶水,两人吃了一阵茶,贾珠便去了翰林院。
贾琏在宁国府门口绕了一圈,想着贾珠说的大不敬罪。这个罪名在本朝,连当今圣上的兄弟,太上皇亲封的亲王都遭不住。那坏了事的老义忠亲王的罪名理由,就有一项是“大不敬罪”。
想到此,贾琏便连东府的门都没进去,便打道回府了。
且说李莞这边,跟探春在花厅听管家婆子汇报后,便去林家把黛玉接了回来。
黛玉先见了贾母,跟贾母拿脉、叙话一番后,便跟着李莞去了凤姐儿的院子。
“二嫂子可有好些?”黛玉问。
王熙凤拉着黛玉的手道:“吃了姑娘给调的药,已经好多了。难为姑娘还挂念着我。”
李莞道:“好些了就好。切忌不能生气,伤了自己是顶不合算的。”
王熙凤道:“最近事儿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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