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因房里人都不大离他,不大高兴。他又看到外边站着的两个丫鬟中,有一个大一些的,生得十分清秀。宝玉便把她喊了过来,那丫头也机灵地殷勤地应着。
过了两天,黛玉听到院子里小丫头们闲聊。
“宝二爷屋里进了新人。”
“快说是谁?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几个厉害的丫头,还不撕了她。”
“叫四儿,很有一套笼络宝二爷的法子呢。”
“四儿?我怎么没听过?”
“就是原来的芸香啊。听说她后来被袭人还改了名字,叫什么蕙香。”
“芸香我知道,被袭人几个压得死死的,屋里都进不去,只能在宝二爷屋外伺候着。如今倒是得了巧了,连名儿都被宝二爷改了。不过,四儿这个名字取得太随意了,哪有袭人给取的名儿好听。”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四儿在家排行老四,宝二爷可是把人家家底儿都问了,才取了这个名字呢。听说,四儿跟宝二爷还是同一天生日。”
“啧啧,又是一个要捡高枝儿飞的。”
黛玉轻轻巧巧地走开了。本来昨儿看到宝玉竟然给《庄子》在胡乱续写,想今日再去笑他一笑。谁想听到宝玉房里的丫鬟们都这么复杂,还是作罢,不去算了。
展开卷轴,随意写画着,画中桃树下立着的白衣少年,竟像李岩哥哥的身影。墨迹干了后,黛玉将画卷了起来,悄悄压在了箱子的最底层。
*
凤姐儿的女儿大姐儿忽然就病了,东院乱了起来。
大夫说:“大姐儿发热是见喜了。”
见喜指的是天花,凶险得很。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病死率是很高的。
然而,请的那大夫说:“病虽险,却顺,到不妨。”让预备桑虫、猪尾等物。
王熙凤一面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有给亲近的奶妈、丫头用大红色的布料做衣裳。同时,打点了铺盖,跟贾琏隔房。
这一隔房,就隔出事儿了。
贾琏就是个管不住自己的,府中人人都知他不管脏的臭的,都往房里拉。
府里又传出了关于贾琏的八卦。
这天,黛玉在李莞处喝了果茶。黛玉说想看兔子,李莞便把兔子放了兔笼子,让它们随意吃草。
贾兰在书房里专心读书。贾珠给他报了今年的童生。因为贾珠就是九岁时中的,也在差不多的时候,给贾兰报上了。
此后,贾兰就关在书房里加紧读书,瞧着小姑姑在窗外放兔子,贾兰心痒痒的,但也继续抱着书苦读着。
黛玉追着兔子跑着,跑着跑着就出了李莞的院子。外边几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坐在树底偷懒唠嗑。
“听说多浑虫的媳妇,爬了琏二爷的床。”
“哪个多浑虫?”
“还有哪个?不就一个嘛,那不成器的破烂酒头厨子。”
“原来是那厨子呀,平日里就见他生性轻浮,喜欢拈花惹草,只要有酒、有肉、有钱,什么事都不管。偏又娶了个美貌异常的媳妇,跟多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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