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忙赶过来,拉了李嬷嬷,劝着道:“好妈妈,别生气!你是府里的老人家,别人高声,你还要管呢!是谁不好,你说出来,我替你打他。”
李嬷嬷道:“吃几个栗子都吃不得了。”
王熙凤笑着道:“吃得吃得,我那刚刚有珠大奶奶刚送来的炒栗子,多着呢。还有烧得滚热的野鸡,跟我吃酒去。”
王熙凤就这么把李嬷嬷给拉走了。
小丫头们看到李嬷嬷被王熙凤拉走,都拍手笑道:“亏得一阵风来,把个老婆子给撮走了。”
王熙凤把李嬷嬷薅她屋里吃酒,剥了一个炒栗子往嘴里一放。“挺好吃。往日都是吃风干的栗子,硬不说,还不好克化。这炒出来的栗子,又香又软。拿糖炒的,更给这栗子提了香。”
王熙凤又喊平儿,将她这里的糖炒栗子拿油纸裹了一半,给李嬷嬷带走。
“难怪听说珠大奶奶在赚钱。”王熙凤酸道,“原来我也有赚银子的门路,偏生珠大爷这不让弄,那也不让弄。”
王熙凤说的赚钱的门路,便是放印子钱。贾珠说那是违法的,府里谁都不许碰。
平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王熙凤的抱怨。
“一家人的开销,打赏下人,还有人情往来,哪一样不需要花钱。你琏二爷又是个大手大脚的,今儿往家里要钱,明儿要钱,操持这个家真不容易。”王熙凤道。
平儿一直聆听着。她道:“不如去跟大奶奶讨个经。大奶奶赚钱的门路,是过了珠大爷的,是明着的。”
王熙凤道:“珠大奶奶是二房的人,跟太太都不对付。况且二房的好事,何时到了大房头上?”
平儿是王熙凤四个陪房丫头中,唯一一个在王熙凤跟贾琏的周旋中,留下来的。平儿是个眼明心亮的。
平儿道:“我看珠大奶奶办事,不拘着哪个房。她管薛姨妈要了香菱,林姑娘一家给香菱找到了家,香菱那苦命女离了火海。还有给李嬷嬷顶罪的茜雪,太太要撵茜雪,也是珠大奶奶给接她屋里去了。还听说走了的蓉大奶奶的娘家弟弟秦钟,还有宝玉小厮茗烟,他俩的婚事,都是珠大奶奶做的主。咱平日里也一直敬着她在,跟她提又何妨?
况且我瞧着珠大奶奶一大家子要操持,她底下的兰哥儿、柔姐儿又小,珠大爷平日里早出晚归。她生意上的事儿,大部分都交给银蝶了里里外外在跑。银蝶虽然能干,到底是个丫头。您要搭把手,珠大奶奶哪能不想想?”
王熙凤道:“那便试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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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莞正在院子里抱着柔姐儿晒太阳。见王熙凤带着平儿来了,忙接道:“稀客啊。”
“大奶奶,您是忙人,我平日里那是不忍叨扰您。”王熙凤道。
王熙凤确实不常来。元春省亲,王熙凤一家搬回东院后,来得更少了。今日到此,李莞料她定是有事,还不是小事。
李莞把王熙凤往屋里请,笑着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琏二奶奶今儿来可是有事?”
王熙凤开门见山地道:“大奶奶的生意,可想做大?往京城繁华地段做,比守着角街要赚钱得多。”
李莞这些年,把这个家算是理顺了,收支也是平衡,还养了一儿一女。若说做生意,一个人单打独斗,确实够呛。维持现在的铺子,也亏心腹丫鬟银蝶能干,主要是她在两头跑。
李莞道:“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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