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婚礼确实挺高调,听说是调岗前定下的,婚期没改。”
进场的时候灯已经调暗了些,舞台前灯光调试正进行,厅里满是人声,酒香和音响测试混成一股轻微的躁感。
三人被引到靠后侧的一桌,桌牌写着“合作方”。
坐下来以后才发现一桌十人,西装剪裁得体,说话压着声调。徐洋小声感叹几句:“坐错桌了吧?”
盛子昂:“慌什么!我们配。”
游辞笑一下。
“你们最近没怎么看新闻吧?”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说话时手指还搭在香槟杯上。
“哪个方向?”
“城投那边。前两年估值撑得高,现在往下掉,有些盘子不太干净,被盯上了。”
盛子昂竖起耳朵。
游辞正拿纸巾擦手,动作顿了一下,余光扫那几人一眼。
“听说连‘周扒皮’那块儿也出事了,主项目线上的资金断了三周,还在死扛。”
周扒皮?游辞脑中浮现一张女人的脸。
“他们最近不是刚上新吗?”
“是,上线了,但看得懂的人都说——那是强撑。”
“内部那谁不是病倒了吗?年初那阵子。”
“可不敢让外面知道。”
徐洋百无聊赖道:“什么时候上菜啊?”
游辞回过神:“不知道。”
有人接着道:“还有个比较棘手的消息,那个老案子好像重新定性了。”
“又是哪家?”
“不是你们熟的。具体我也不能说,反正……挺重的。”
有人补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定性改了?是往上判的那种改?”
桌边短暂地静了几秒,像是默认。
有人抬起酒杯,轻轻碰了一声:“说点喜事,今天可是红事。”
盛子昂竟突然抬起酒杯,与陌生人说道:“那老案子不是定音了吗?还能翻出来?”
说话的人看了他一眼,神情没变,只是把酒饮尽:“谁说定音?都是阶段性搁置。”
“哪一块的事?”盛子昂语气轻松,“不会是咱本地那个靠地产起家、后来手表比头发多的老哥吧?”
另一个人笑了下,不咸不淡地说:“你刚回来吧?最近就知道了。”
“那我回头补补课。”盛子昂摆摆手,不再追问。
话题就此断了,杯口碰撞声重新热闹起来。
游辞侧过头看了盛子昂一眼,目光轻轻地、有一点点迟疑。
这时徐洋忽然拉了他一下:“看前面——”
游辞顺着方向看过去。舞台正对的第一排坐着几人,灯光刚好打在其一人脸上,侧脸轮廓被勾出清晰的线。
闻岸潮。
他身边坐着老周,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下。
徐洋:“哥也来了?旁边那个是他新女友吗,怎么看着像姐弟恋?他原来好这口。”
游辞:“……”
远处,主持人已经在请来宾就座,音乐声渐渐收低,灯光变得柔和。婚礼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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