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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屏幕,困意瞬间散去,边揉头发边想,很长吗?不想剪。再说他和舅舅关系也一般。
而且元旦就一天假期,他从来都没想过回家——至于过年,那是躲不掉的。但是闻岸潮肯定在这边过,要是……
他猛地朝床另一边看去。
空的。
游辞昏昏沉沉去上班,一整天都没状态。
其他老师都调侃他更像是昨天喝了酒的。演了一晚上醉汉的他只能苦笑。
到了快下班那会儿,他才多多少少有些状态。
但心里记挂着一个人。
给闻岸潮发了几条消息,对方都没有回。
又发消息给老周:那件事解决了吗?
老周这次秒回:别提了!
难道更严重了?怪不得他不回消息……要是因为这些烂事忙活,那还不如是单纯不想理他。
想到这里,游辞不免愣神:我现在这么喜欢他了吗?
这时候,不速之客再度登场。
刘子权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地说:“游老师!好久没见。上次您没理我,差点让我有些下不来台。不过今非昔比,过往恩怨哪,咱们就一笔勾销。”
他边说边拉开椅子,竟然直接坐下来了。
游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人真是缺面子,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补。戏多!
刘子权:“闹到这一步挺没意思的,是吧?过去大家这么好。其实哥真的帮了我不少忙,尤其是那笔钱,没有他,我怎么能有今天的资本?他可是最懂我,也最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他似乎很享受这段话带来的“震撼效果”,眼底闪烁着一种猎物的眼光。
卧槽这人不要太傻X了!游辞听得一肚子火,面上还是不冷不淡,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放什么屁。
刘子权靠在他的办公桌旁,一边拨弄着桌上的笔筒,一边语气轻飘飘地说道:“你知道吗?那些年,我可真是把闻岸潮当笑话看。他啊,一副哥们儿义气,结果就是个冤大头。”
游辞看向他,哈??
“他那时候多风光啊,刚毕业就敢创业,挺有种的。不过嘛,人总得有点现实吧?没几个钱还想开公司,天真得可笑。”刘子权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找他借钱,他竟然真的借了。没借条没利息,就靠一张嘴。啧,亏他还有个当老板的爹,脑子是不是被情义给堵住了?”
游辞突然想起来,盛子昂其实和他交代过,刘子权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经营一家街边的小店,勉强维持生计。但他爱讲梦想,小时候说想做主持人,后来又说要开家自己的公司。
游辞:“……那你为什么找他借钱?”
刘子权:“借钱?我根本不缺钱。我爸妈那小店是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我怎么可能真的穷到欠债?那些话,全是骗他的。我不过是想要点启动资金去南方做生意罢了。你知道的,钱嘛,不嫌多,能拿就拿。”
游辞:“所以,‘投资失败’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刘子权毫不掩饰地笑出声,“你说,我一个从来没做过正经投资的人,哪儿来的失败?我就哭穷,摆点兄弟情面,他就心甘情愿掏钱了。这种‘少爷’,最喜欢讲义气,尤其是小时候那些破事儿——什么凉茶、球鞋,他记得清楚得很,可笑吧?”
游辞:“什么凉茶和球鞋?”
刘子权:“呵呵。以前,他们几个天天跑到学校附近的篮球场打球,我家就在那片儿。老店就在球场边上。他们打完球,有时候我会带他们去家里喝碗凉茶。我妈还老给他们切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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