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从瓜果堆里扒出一块喜糖给他。
闻岸潮接过来,打开塞嘴里,低声问他:“饿了?”
“不饿。”游辞边说,边把身体往后缩,尽量留出空间让左右的人交流。他这样窝得其实有点难受,闻岸潮看了一眼,轻拍他后颈,“我们换个位置。”
游辞愣了愣,开始收拾面前的瓜果皮。闻岸潮却笑笑,在他脖后顺势捏了捏:“没关系,来吧。”
游辞蹑手蹑脚地与他交换。
换了座位以后,确实要好不少。
闻岸潮变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游辞觉得安全很多。
听他和陈思语讲话,也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的样子,哪里都挑不出错,甚至还挺主动。
陈思语本来也有些腼腆,却被闻岸潮逗笑几次,话也多起来。
游辞偶尔加入对话,发现她双颊微红地看着闻岸潮,眼睛有些抬不起来似地,有点害羞,又有点好奇。
“郎才女貌。”
突然,他听到许兰在旁边低声笑。
游辞看过去,许兰柔声问他:“是吧?”
“是。”游辞别扭地答,他还是觉得怪。依照他对闻岸潮的了解,这多半就是出自对女方的基本尊重,本质上他就是不乐意。
要游辞说,闻岸潮根本到不了相亲的地步。难道他真喜欢男人?
正想着,话题突然又到了他身上。闻岸潮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弟弟。今年新来的老师,和你父亲一个系。”
陈思语惊笑道:“真的?”
反应这么夸张,看来聊上头了。游辞对她笑:“你好。”
陈思语说:“我还以为是学生,太年轻了。”
游辞笑道:“没有,我就是个硕士。助教而已。”
闻岸潮的手臂还搭在游辞肩上,身体也向他这边倾斜——肢体语言?游辞将这理解为他排斥相亲。好像也只能这么以为。
“以前在大厂,”闻岸潮嘴里的糖还没吃完,一侧的腮帮子略鼓着,竟意外可爱,“后来听家里安排,来当老师了。”
他在替我挽尊。游辞默默地笑。
“我朋友就在大厂工作,”陈思语接话道,“工作没多久,她口头禅都变了。”
这游辞是知道的,他笑着抢答:“‘亲爱哒,是这样子的……’”
可能这句过于活泼,闻岸潮都惊讶地看着他。
陈思语大笑道:“对!就是这句。”
徐洋说:“你朋友是策划部?我有朋友就在干这个,每天端着电脑去各部门协调,牛马中的牛马,他们都说这叫大厂太监。”
一聊到在工作上吃的苦,几个年轻人迅速熟络起来。游辞都忘掉尴尬了,探身和他们说话。现在变成闻岸潮向后倾身让与他空间了。
不过闻岸潮一点也不尴尬,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游辞。等游辞意识到时,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尴尬的劲儿又上来。他也说不上为什么。
终于上菜了。一盘又一盘,喂猪似地端上来。
游辞翘首以盼。
主要是饿了,来参加婚宴,唯一在乎的就是上菜时间。这次还算早的,他下午还得去上班,想着赶紧扒拉两口寻个理由就走,结果有几道菜意外的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大转盘吃席,大家又都客气。游辞大多时间都在等待。等他的酱排骨和烤鸭来到身边。
酱排骨没到,陈教授倒是姗姗来迟,看着很体面的一个老人。
他一来,大家都站起来,各自简单介绍,陈教授点头说:“挺好,挺好。”
有这么一个重量级的长辈在,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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