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喜欢看故事呢?”
“……”
长脖子还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她有些卡壳,想了想之后反问,“因为有意思?”
沈昭陵的声音很柔软:“因为小说当中的人物、情节,它们可以打动到你。它们让你哭,又让你笑,让你忧愁,又让你感动。你喜欢这样,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个答案。听起来心里暖洋洋的。
她想说的就是这个,但是她总结不出来。
“对!”这次长脖子万分确定地答应。
“那就证明你的心对于故事很敏锐,所以你很有创造故事的天赋。”
“……”
“你说,我说都对吗?”沈昭陵再一次反问她,目若晨光。
过去,她觉得天赋这种东西,是天才们束之高阁的东西,高高地挂在她的头顶,就像头顶的星星一样,只让她看见,却不让她摸。
所有人都说,有些人生下来就有,有些人生下来就没有。
生下来就有的人无论如何挥霍这种天赋,也不会变得平庸。而没有天赋的人如何如何努力,也达不到那种天赋。
而现在,沈昭陵说,天赋是很平常的东西——
任何喜欢故事的人,都有一颗对故事敏感的心,也就都有创作故事的天赋。
这句话那么荒诞,那么反常。
而她,却否认不了。因为好像有一些逻辑在里面。
“也许……?”
她试探着回答,觉得不知道晚上似乎有一些冷,而她穿少了;还是对这种颠覆她人生观的话让她有些退缩。
总之,她身子冷不丁地颤抖了几下。
但很快,沈昭陵解下自己西装外套的扣子,给她披上了。
而在披上衣服的过程当中,沈昭陵说:“创作,不是一个从0到1的过程,而是而是一个从无穷到1的过程。”
长脖子眼神疑惑了一下,她不是很能听懂这句话。
沈昭陵则反问她:“你觉得创意很重要吗?”
“那当然,”长脖子说,“谁都知道,这个很重要,也很宝贵。
沈昭陵:“那你猜一个作者,一天能想出多少创意?”
“嗯……一个?也许几个吧?有时候可能一个都想不出来。”长脖子觉得她就很难想出来这种东西。
“不,是无数个,”沈昭陵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只要他想,他就能想出很多的创意,而且完全没有上限。这取决于他愿不愿意。”
“……有这么夸张吗?”
“这并不夸张,而是一种常识。只不过有的创意更好,有的更差,有的是全天下独一份的。而有的作者自以为很独特,其实早就被别人写过了。有的创意写起来很麻烦,可能限制于作者的写作技巧,根本写不出来。”
“嗯……”长脖子觉得,这种想法还是很颠覆。
沈昭陵看她不信,眼神真诚,诱导她:“比方说,我们俩现在想一个,就现在。就以“信息或者技术”为主题,想吧。”
长脖子喉咙里发出闷响:“额……”
临场发挥这种事情,有些为难了。
沈昭陵:“比方说,你听今天的现场音乐,就是一种信息。你是用什么身体部位去接收到音乐这种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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