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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也点头。

两个人对视着,好像互相都在彼此的眼神当中,看见了之后注定的鲜血桥段。

{自离别之后,我为她撰写了一片文章,把介绍她和她文本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然后竟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说她超凡脱世,也有人说她矫揉造作。爱她的、憎她的人都无故增多。

很多人都想上山一览那月白色的身影,于是去往五皇山的石阶要被踏平。五皇山也由免费变成了收费。

总之,因为我的缘故,她原本的宁静被打碎了。

为了能够再次获得清净,她离开了五皇山,只把那些实在搬不动的书籍留在了那里。

但好在,她的诗文还在继续,每年还在持续为我们杂志社投稿。

而对于我让她突然爆火影响到她私生活的事情,她是如此回覆我的。

只用一封古老的信函,寄到了我所在的杂志社——

“何羿记者亲启:

“请您千万不必为我的事情所自责。虽然五皇山上一下子来了很多人,让我过于吵闹无法写作。但也有更多的人,关注到了我的文本。

“往常的我生活在小小的五皇山砖瓦房上,视野总是过于狭窄了。

“我看见的都是已经出版过的书籍,那些文学思想虽然经典,但早已经成为过去。都是死去的人写的。

“而这一次更多活着的人看见听见了我,也让我反过来看见听见了他们。”

“我会从这些善意或恶意的视野和声音当中,雕琢自己。

“——银鎏金。”

“……”

这是一个女诗人的清凉的文本。

我握着这张纸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我万分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怪我,还反过来用她那宽阔的心劝解我和安慰我。反倒让我对她更加愧疚了。

正是因为这一丝歉意,导致我三年来一直没有再敢主动联系她,追寻她的痕迹。

我想着,如果我能够做到银蚕的下落,或许就可以再次找藉口,去见她一面。

三年里,那一抹银色的娥的图案,总在我睡梦当中挥之不去。

会从她的旗袍之上,掀开翅膀,带着身上银色的花纹和粉末,朝着我飞了过来。

在白日里,我只看她的诗。

她的诗文拥有智利诗人米斯特拉尔和聂鲁达的感觉,是那种自然又唯美的抒情诗篇:

“桑叶吹动风刃刮开我的肋骨。

“而我就能听到——

“那生命的跳动的琴弦如何奏响,又如何走向缄默的终结——”

……

当我读到这些诗的夜晚,我会枕着她的作品集进入沉眠。

* * * * *

三年之后,我终于收到了关于银蚕的消息。

我在走访他乡之时,遇见了一个同样穿着绣着银丝的外套,那个外套不是什么盲蛾,而是一朵蝴蝶花,但用那种银色丝线绣出来的花朵也会随着日光而产生或大或小的变化。

于是那花朵就白天收拢,夜晚绽放。

我拦住那旅人,问她身上穿的这是不是银蚕丝。

旅人先是一愣,说是,然后告诉我,这是一种特殊的蚕丝,只在茧镇里面有。并告诉了我关于茧镇的方向。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坐落在山中的城镇,家家户户都养着银色的蚕。

如果想要找到,可能需要一些机缘。

我得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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