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蚊蝇。
我凝视前方,却见林晃直接把双手放在衣服下摆的位置,拉开了衣服。
“滋啦——”伴随着拉链开合的声音,我看见了他里面穿的衣服,一件白衣服,但是染上了红色。
“我把肾给卖了!”林晃高喊着,掀开自己的衣服,骄傲地露出腰腹。
那腰腹之上,赫然有一个横向的手术疤痕,如同毛毛虫一样,显然还没有彻底愈合,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瞬间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是因为情绪于激动,林晃竟然抬起了头来,但同时让我听见了那话筒里传来“嘎嘣”一声响,宛如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那张脸都是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我一个肾卖了五十万!给了我爸妈三十六万,他们收下了。还剩十四万,他们说要让我用这个钱去上大学!反正还剩一个肾可以活下去,爸妈对我真的太好了……他们给了我生命,还不收我全部的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傻逼吧你!”我忍不住骂出声来,脸颊气得涨红,“恶心!变态!你噶肾给他们?”
此时……全校所有人……前后左右能听见我讲话的人,都齐齐地回头用看向我。
弯腰,用一个个黑色的头顶看着我……
那一幕,简直让我生理性的想要呕吐!
一阵风吹过,将主席台边上旗杆上的红色旗帜吹了起来,迎风飞扬着。
使得我终于看见了我们校旗上的图案,只有四个端正的毛笔字:
“愧疚学校。”
是愧疚,不是鬼久。
鬼久只是掉了漆之后的错误校名,而愧疚两个字,则给人以更深层的寓意:
“——让您的孩子在愧疚中成长。”
刹那间,这几天的回忆像一个个胶片一样,被塞进了我的脑海。
“爸爸努力挣钱,还不都是为了你!”——父亲的声音。
“没关系,你只要好好学习,就算报答老师了!”——小黑鸟老师的声音。
这些声音嗡嗡嗡嗡,吵到我几乎耳鸣,他们就是想异化我!
然后我立刻离开了队伍,愤怒地说:“一群精神病,我学校我不呆了!!!”
我直接跑开,向着学校大门的方向跑过去。期间我甚至没有去教室拿我的书包。
我在草坪上奔跑,没有回头看。
只有一个声音,从广播喇叭之中传递出来,撞在空气中,回荡不息。
“让我们把高二三班欠债最多的同学请上台!赵梦圆!”依然是小黑鸟老师的声音。
赵梦圆,是我后桌。那个胖胖的,总是把饭留给我吃的女孩。
而这次,没有掌声。
“说说你为什么欠那么多的债吗?”小黑鸟老师问。
“我……乌鲁乌鲁……”
在我奔跑之时,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教学楼两侧的喇叭中传出来。
听见小黑鸟老师叫我后桌的名字,我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却看不清那主席台上我后桌的样子。
不过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说话才那种样子的,不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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