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些肚子饿,要不要先去吃上一点,其他的等着晚上再玩。
我同意,而此时,我们正好离那里不远,可以走过去。
我就在她身后,跟着她,能看见她后背上那朵莲花。
她把长头发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辫,白莲也就在那黑色之下,若隐若现。
她比我矮一头,我在她身后,故意揪她辫子玩。
“干嘛。”她没回头说。
“你这纹身,谁给你纹的。”我随口问她。
她怕我拽得她头发疼,就用右手柄辫子捋到了前面:“纹身师呗,你这话说的,还能是我自己不成!我后背又没长眼睛!”
“嗯。”
然后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背,摸到了一个小疙瘩。
她立马浑身一颤,像是没站稳,直接一个踉跄,然后转过身来,瞪着我:“都说了,哈鲁尼,你没事别总是摸我后背。”
“……”
她很少跟我生气,所以我有点委屈,心往下沉,但更多是担心。
我问她:“怎么,你那后背是什么。疙瘩?”
她冷了冷脸,眼皮下垂:“不,疤。小时候不小心被家里人弄的。”
“哦。”
“怎么弄的。”
“就……那么弄得呗。”她言辞闪躲,不愿意多说。
她向来不喜欢谈论他的父母,哪怕他们早逝,也从来不怀念,至少,我既没有听见她主动说,也没有看见她身边有什么父母的信物,亦或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祭拜一下他们。
她能记得公司身边的同事的所有人的名字和生日,每年过生日,也都给她们带去礼物。
所以依她的性子来说,这简直冷漠到无情。
我隐约间能猜到,父母和她的关系一般,那个“弄”字,很有可能是指“打”。
这才养成了她那种自立自强、不信感情的性格。
而这个白莲花,是用来掩盖疤痕的,就像是她左手腕的那个镯子,恰好可以用来触目惊心的割伤一样。
她讨厌我去触碰,那些,她不愿提及的过去。
“不摸了,请你吃饭。吃什么,披萨。”我看了一圈,恰好发现周边有个披萨小店,于是带着世婵走了进去。
店内都是蓝色,主打海洋风。
桌椅是像是帆船一样的白色木头。屏风隔断是渔网,就连头上的吊灯,都是船舵的造型。
我们俩,点了个八寸的牛排培根虾仁披萨,俩人吃一份。因为工作缘故,我俩吃得都不多。
她刚才的不顺心也很快消散了,跟着我讨论还有什么活动和娱乐项目没有玩到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玩个遍。
等到二十分钟披萨终于上来之后,红红黄黄斑驳着,看起来还热腾腾的,香气四溢。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要去抓,世婵就一下子把我的爪子打掉了。
“等会!没拍照呢!”她立刻把桌子上的手机端了起来,将相机对准了披萨。
“你是不是……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喜欢拍吃什么……”可能我是个直男的缘故,不太理解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可拍的。
但世婵爱拍,尤其爱拍,每次我们做点什么新鲜事,她都要把她的手机拿出来,用那糟糕的摄像技术拍上一番,顺便用点滤镜。
她拍自己,拍别的,却从来不拍我。这点我倒是很不满意。
而且她跟别人还有点不太一样,拍完之后,不发朋友圈,也不发社交媒体。就自己留着存着,可能是种独特的爱好吧。
我不太理解,但也不干预。
吃完之后,我们又拍了很多照片。
尤其是一张,借由景区摄像师之手拍的一张照片,让世婵尤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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