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二月初二。
她却死在了花朝节的那天,死在了双生桥的双生桥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认错了,她叫什么,她长什么样子,也许是有人捡到了她的手机呢!”
我赶紧把手机捡起来,冲着电话的另一端吼道。
“请你冷静一点。”对面的人再次通知我。
“你怎么确认这就是她!啊!你说她,她是绿湖市的人,她怎么会跑到幻乘市呢,一定是弄错了!”
“……”
但是我紧接着又想到,分手那天,她垂下眼帘说:“也许要去别的城市,幻乘市,也不一定。”
那时候,她的眼瞳里闪现着奇异的光。就是在雾蒙蒙的灰色的回忆场景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也许那个城市,对于她来说,是另一个怀揣希望,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
她才被绿湖市抛弃,转到幻乘市,却又被抛弃了。
对方:“那个,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了,警局没有录入她的指纹,而且很久也没有人来认领她的尸体。所以一时无法确认身份。这才要找到她认识的人。
我问他:“她包里没有身份证吗?”
“嗯……”对方欲言又止,“是有一个,叫什么,世婵,是吧。”
“……”
听见这个名字,我心直接死了一半。
世婵,很美的一个名字。
以前我问过,为什么她会起这个名字。
当时,她坐在咖啡厅里,就在我对面。
那个咖啡厅很空旷,有着大落地窗,外面是阳台。阳台之下,是汹涌的海浪声,那是一家海边悬崖咖啡厅。
脚下是黄棕色的鱼骨木拼接地板。摆满了绿色小盆栽的黑色铁架子,就这么作为屏风,摆在她的身后。
这是一个寻常的,我和世婵在一起的惬意时光。
我问她:“你的名字,是千里共婵娟?”
她放下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弯了弯眼睛,问我:“什么叫千里共婵娟啊?”
我回:“千里共婵娟,这你不知道?这不是初中,还是高中就学的诗句吗?”
世婵:“?”
她茫然的时候,很好辨认,眼睛会微微放大一点,把头微微像右偏一点,露出一副有点蠢又很可爱的模样,说她并不知道。
世婵是一个,并不会不懂装懂的人。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她都会直接说,且并不以此为耻。
换句话说,她从来不介意在别人面前被看轻看扁,也不介意被别人教。
这一点,在人人讽刺好为人师这个行为的时代,倒是很难得。
于是我提醒她:“就那个,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她就笑着告诉我:“我不太记得了……你知道的,我初中毕业就辍学了。不如你再说说。”
她因为家庭原因早早辍学,而我,居然又提起她的伤心事了。但她好像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她很爱听我讲一些东西,即便是一些很简单的知识,她也会觉得我很厉害,夸我一句:“哈鲁尼,你还挺会的嘛。”
而我,也有着所有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喜欢女人,尤其是她这种相貌的女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得我。
我告诉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思,就是,希望人们可以长久地在一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够一起赏月。”
她“真好啊。长长久久,这个字真好,我取名字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这层意思!我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这么好听。”
“你起的?”我挑眉。
“我爸妈起的。”她赶紧改正了口误。
我问她:“那你以前觉得这个名字很土吗?”
“不是,”她摇摇头,“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当时就是喜欢‘chan’这个音。又觉得这个字作为名字过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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