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传来。
脚下的大地都在颤动,像是发生了地震,面前的蛇晃动得更加厉害了,蛇身交错纠缠在一起,置成一张网。
震感从脚底,顺着骨头往上载,让他本来就艰难的逃跑,现在变得更加无法往前挪动一步。岔开腿,勉勉强强,才能维持着不摔倒。
“哐当、哐当、哐当!”
更加剧烈。
“小玫瑰,那个,外面有人敲门,都快中午了,也该醒醒了吧。”
这个声音不像刚才的震动那样从旷古的沙漠中传来,而是很近很近,就像一个男孩,就那么贴着他的耳廓说的。
这声音,让沈昭陵莫名觉得很熟悉。
沈昭陵皱眉:“系统?”
系统答:“是我。”
沈昭陵“啊”了一声,发觉嘴皮干涩,好像好久没喝水了。
系统:“你该醒了。”
眼前的黄沙渐渐消失,飞散,热度也逐渐褪去。他睁眼,那些橙黄色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片黄灰色。
黄褐色的铁栏杆网,在棚顶上,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机械。
还有生锈的一条金属水管,竖立着,从身后直通门上面的小洞,还要向外延展着。
是噩梦。
不是真的。
只是身上依然流了好多的汗。
他向下一摸脖颈,手指虎口处却都是汗。
“……”
房间里很破,但是很安心。
房间里好像仍然有梦中那股很醉的木香味,是从梦里飘出来的么。好像是淮映勿的味。大概是错觉。
沈昭陵深呼吸着,闻进了整个胸腔的乌木香气,翻了一个身,还想要多睡上一会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余光之中瞥见了窗台上面的手环。
然后猛然睁开眼睛!
沈昭陵朦胧地记得昨晚自己什么都没脱,累得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结果这么一低头,鞋子在地上老实放着,一转头,手环在窗台上端正收着。
沈昭陵问系统:“淮映勿昨晚来过?”
系统哼声:【你猜。】
沈昭陵看它这态度,立马明了,垂眸:“那就是了。”
“你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昭陵正意趣盎然地问系统。
系统刚要答。
“铛铛铛!”门又被敲,把他俩都给扰乱了。
现在,是谁敲门。
应该不是淮映勿,淮映勿一次敲门不开,就一定会不耐烦地开口喊他了,定然不会闷闷地在那里敲好几次。
想起昨天来讨债的人的事情,沈昭陵感觉有点不妙:“谁?”
门外响起一个粗矿的汉子的声音:“城北的装修大队!是你们淮家吧?”
装修?
沈昭陵想起来这件事来,是要把他的狗窝装修一下子来着,只是怎么这么快。
昨天说要装修,今天就有人要来敲门了,这速度。
沈昭陵较为匆忙地披上一件外衣,下床,走过去,打开门。
然后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连体工作服的男人,国字脸,身宽体胖,但是脸白净,露出一个笑脸,看起来很好相处。
沈昭陵淡淡地问他:“你今天就上门啊?而且,怎么就你一个?”
装修可是个大活,一个人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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