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黏膜,拿出来时,沾了一手的薄薄水光。
“没有伤口,西辞很乖,没有咬伤自己的嘴唇。”
之前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咬了嘴唇,因为感觉不到痛,嘴唇里面咬出了两个血口都不知道,后来是接吻时盛绍延察觉到异样,才发现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沈西辞理亏,完全没办法反驳。
睡袍的腰带被解开,冷白的肤色在灯下,像是覆上了一层蜜,盛绍延的手从他脊骨的位置往下,抚过肩胛,再到腰际,又去检查肩膀、手肘和手腕的关节。
每次检查,沈西辞的结局都是溃不成军,盛绍延检查得很仔细,也很彻底,偏偏担心他不知道痛,受伤也察觉不到,一直不到最后一步。
和以前一样,检查完,确定没有哪里受伤,盛绍延将堆在他腰部的睡袍重新拉上去。
要系上腰带时,沈西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按住了盛绍延的手:“不要……”
盛绍延抬眸看他:“不要什么?”
沈西辞的勇气弱了一点,但还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要系。”
不要系上腰带。
盛绍延眸光一寸寸地深了下去。
他明白了沈西辞的意思,但他仍是克制的:“你会受伤。”
沈西辞干脆不再说话,直接就着坐在盛绍延腿上的姿势,吻了上去。
短暂的凝滞后,盛绍延手臂和腰腹用力,抱着人站了起来。
天旋地转后,沈西辞仰躺在了四柱大床上,与穹顶上的壁画里躲在云层后的天使相对,视线被水晶折射的光炫得模糊眼花。
嘴角被吻得湿润,泄露出气喘吁吁的呜咽声,沈西辞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承受着,盛绍延的五指穿过他的指缝,将他的掌心压在床单上,睡袍襟口散开,他看见了盛绍延的发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思迷乱间,沈西辞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脚踝上。
他哑着嗓音问:“阿绍,是什么?”
说着,他自己撑起身去看,发现脚踝上,多了一串三层的红宝石脚链,精致异常,链条银白,一颗颗鸽血红的宝石红至靡丽,沿着脚踝的弧度垂落,像被揉碎的蔷薇花瓣洒在了雪地里。
沈西辞疑惑:“怎么突然——”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突然止住了。
盛绍延托起他的小腿,虔诚地落下一个吻:“二十二岁生日快乐,西辞。”
沈西辞一时怔住,他没有想到,盛绍延会给他过生日。
或者说,他自己都忘了这个日子。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从小到大,在他生日这天,卓素丽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只是以为卓素丽不喜欢他,也不期待他的出生,所以不认为这一天需要庆祝。
他会在过生日的半个多月前天天看日历,数着日子,希望家里有人能想起来,他的生日快到了。
但真正临近生日那两三天里,他又会努力让自己忘掉,就像只要忽视了,他自己也把过生日这件事忘了,那没人记得也就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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