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
沈西辞挣扎了一下:“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
盛绍延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抱他的手臂还紧了紧:“好了,别动,你脚受伤了,不能用力。”
沈西辞抿着唇,攥着黑色衬衣的布料,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像是用尽全力,要和盛绍延隔出一段距离来。
没几步就到了卧室,盛绍延停在床边,俯下身,缓缓将人放下,故意问:“耳朵怎么这么红?”
两个人隔得实在太近了,周围的氧气仿佛被盛绍延都吸了去,沈西辞有种缺氧的晕眩感,耳朵确实在发热发烫,他没办法否认,只好匆忙垂下眼,嗫喏道:“太近了,阿绍——”
语气仓促,还透露出明显的慌张,让人怀疑要是地上有道缝,他一定会躲进去。
但盛绍延缺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近吗?”
把人放到床上后,盛绍延没有马上起身,反而手撑在床边,手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保持着极具压迫和掌控的俯身姿势,他哑声问,“那这样呢?”
声音响在耳边,沈西辞耳廓敏感,被呼吸掠过,痒得整个人都在轻颤。
他强忍着才没有发出闷哼。
整个人都笼罩在盛绍延身下,时间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沈西辞在自己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里,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他应该推开,应该拒绝,在被盛绍延抱起来时,就应该拒绝才对。
可是,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不就是因为……
他想亲近他,想靠近他。
理智就像阵前的堡垒,在冲杀下接连溃毁。
就在这时,手机的来电声响起,空气也跟着震动。
逐渐迷糊的思维陡然变得清明,沈西辞声音也有点哑:“阿绍,你要不要接电话?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谈判桌上,盛绍延对什么时候应该乘胜追击了然于心,也清楚什么时候应该点到即止,不能一次把人逼到极致。
他身下,沈西辞不笑时惯常浸着几分冷意的眉眼,已经变得水光氤氲。
屈着指节,盛绍延轻轻抹过沈西辞的眼尾:“好,我听你的。”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沈西辞脱力地躺在床上,伸手拿过旁边的枕头,挡在了脸上。
电话是于舟打来的,公司有紧要的事务,需要盛绍延去一趟。
走之前,盛绍延让他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
沈西辞分不清心底涌起的情绪是庆幸还是遗憾。
不知道过了多久,葛兰晶打来电话。
“那栋洋房线路老化的事我已经找了师傅来修理,你怎么语气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身体不舒服?”
“没有,”沈西辞确实没什么精神,他没力气掩饰,顿了顿,“兰晶姐,如果——”
话在这里止住,他又放弃了:“算了,没什么。”
这个问题也没什么需要问的,该怎么做,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他抬起手,看着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就算拍戏时不得不取下来,他也会跟蓝小山强调,一定要保管好,绝对不能弄丢了。
戒指表面泛着光泽的纹理中,刻刀刻出的星星拖曳着光尾。
或许,于他而言,盛绍延就是那颗星星,划过他头顶的天空,照亮整片夜空后,又消失在地平线。
见过一次流星就很幸运了。
他可以怀念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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