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件土布白袍,领口是盘扣斜襟,款式挑人,却显得脖颈线条修长细腻,宽大的衣袖被蓝布收紧在袖口,手腕纤细,肩上还披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水洗牛仔布外套。
那是他的衣服。
他亲手披在了沈西辞的肩上。
心底某种情绪,轻而易举地再次被勾起、引动,让他感觉到一阵躁意。
手指不由自主地碰了碰照片上沈西辞的脸。
那时,他们走在一起,沈西辞转过头,正朝着他笑。
肤色雪白,侧面轮廓毫无瑕疵,因为在笑,唇角的酒窝陷下去,黑白分明的双眼像是被山中的清泉洗过,干净漂亮。
现在回想,原来,沈西辞看他时,是这样的神情。
亲近,熟稔,专注,又透着全然的放松。
不由自主地,盛绍延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串倒背如流的号码,手指悬在“拨打”的按钮上,却最后也没有拨通。
换了个联系人。
没一会儿,宋星淮有些疑惑的声音传过来:“你从纽约回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盛绍延停顿片刻,直接问道:“这几天,他有没有再来俱乐部?”
“你说那个沈姓神秘人物?这几天他都没再来过。”宋星淮一听就明白了,毕竟,得盛绍延亲自叮嘱的,也就这么个人,他很积极,“要不要我让下面的人注意着,要是他来了,就马上告诉你?”
匀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盛绍延垂下眼:“不用。”
“真不用?”宋星淮又想到,“对了,还有件事,程惟深不是有个弟弟吗,叫程明野,差不多称得上不学无术吧,但人没什么复杂心思,前几天去山路上跑赛车,刹车出了故障,差点就出事了。多半是被吓破了胆,赛车不敢赛了,听说准备去投资什么电影。”
盛绍延记得程惟深,两人并不算深交,他只是欣赏程惟深出手整顿董事会时的手段而已,对程惟深的弟弟干了些什么事,毫无兴趣。
正想说两句就挂电话,宋星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起程明野这个人,是因为你那个沈姓神秘人,来俱乐部那天,不是报了你的身份码吗?”
听到这句,盛绍延脊背放松下来,靠到办公椅上。
他指尖捏着一张小卡,目光注视着里面的人,“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让经理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要求就是,要在程明野隔壁。”
身形顿时弓弦般,有一瞬的绷紧,“投资”和“电影”两个词稍作整合,盛绍延不难猜到,沈西辞特意去俱乐部,多半是为了……让程明野投资他的新电影?
电话挂断,眼中深蓝的弧光沉暗,盛绍延把于舟叫进来:“银行这段时间有新的支票兑付记录吗?”
“还是没有。”于舟语气谨慎。
明明进办公室前,盛总心情不算好,但也不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怎么才没过多久,整个办公室里,就跟暴雨前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样,闪电都快悬头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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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手机屏幕上,那串手机号码又被按了出来。
盛绍延看着那串在心里重复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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