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对着不远处的杜虞,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老村长见状,满意道:“对,就是这样,我知道你会射箭,你以前为了给你阿娘猎山鸡补身体,自己做了一把小点的弓对吗?就像打野鸡猎兔子一样,拉弓,松手,很简单。”
弓弦绷出“刺啦”声,逐渐被拉开,拉满,锋利的箭尖瞄准了杜虞的心口。
火盆里响起木柴燃烧的“噼啪”声,风吹过树林,激起如涛的叶浪。
哑巴少年双眼黑白分明,他定定望着被绑在树上的人,捏着弓箭的手指青白,用力到双臂发颤发抖,仍未将箭放出。
老村长像是料到了这一幕,他笑了一声,笑声嘶哑:“你啊,就是心太善,可心善有什么用?心善,能让人在地里一粒粮食都不长的时节活下去?能在山洪把房子冲垮后给你盖新房?还是能在痨病吐血时救命?”
哑巴少年依然没动。
“就算不想这些,那至少,你也该想想你阿娘,你阿妹。你阿妹昨天还在问,说阿哥什么时候再给她摘野花,她想要金黄色的。”老村长抬头望着哑巴少年,“你想什么时候去接她们吶?”
下颌处的肌肉一绷,哑巴少年松开手指,箭矢在视网膜中留下残影,“嘣”的一声,贴着杜虞的耳边,钉进了树干里。
下一秒,旱烟被老村长狠狠砸进了火盆里,火舌卷过烟叶,他面色狠戾:“你在戏弄我?”
旁边两个高壮的村民立刻上前,拳脚雪雹般落在了哑巴少年的身上。 W?a?n?g?址?f?a?布?y?e???????w???n???????5?????o??
堆满枯叶的地上,哑巴少年蜷缩着身体,没有试图反抗,白色的土布袍裹满了泥和杂草烂叶,护着头的手臂缝隙间,露出一双清亮的眼,定定地盯着不远处那朵金黄色的野花。
“停,过了,演员休息休息!”
这段戏不长,但分了好几场才拍完,沈西辞刚走到旁边站好,盛绍延就蹲下身,帮他把衣袍上的枯叶和泥土拍下来:“痛吗?那些演员打你的时候。”
被问得一怔,沈西辞摇摇头:“不痛,他们都很有经验,看着很用力,实际落到我身上时,力道全卸了,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可以检查看看。”
蓝小山正准备递水杯过去,听到这里险险止步,心里大呼,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是他能听的吗?不能吧!
见不远处温雅歌正喝助理递过去的果汁,沈西辞主动走过去打招呼:“温老师。”
“你来得正好,每次跟你对戏,后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你被打得缩成一团时,那个眼神,明明没有流眼泪,但就是让人感觉你在哭,感染力非常强,看得我现在都还心悸。”
温雅歌一下一下地按动嵌着彩色宝石的打火机,脑子里还在复盘之前拍戏的情景。
“你射箭的姿态也很好,你可能不知道,很多演员,连控制自己脸上的四十几块肌肉,精准做出开心或者伤心的表情都不行,更别说像你这样,控制身体,精确地传递出角色情绪。怪不得导演会给你加戏份,都不准备给叶眉多少面子了。”
沈西辞三天没来片场,直觉有什么信息漏了:“谢谢温老师,不过,不给叶制片面子是?”
按照通告单上写的,这三天基本都是拍的追缉组成员和反派在雨中丛林里的打斗场面,还有一部分夜戏,大灯一吊,拍到天亮,他做妆造时,化妆师一直在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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