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辞打起精神:“凌晨发烧了,吃了药已经退了。”
“感冒?”
“应该不是,”沈西辞本来就白,被阳光一照,更是像脆弱的瓷器一般,“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事,可能就是太累了,免疫力降低。”
“演员这行,压力确实大,尽量注意休息。”温雅歌穿一件白色真丝长裙,裹着大大的披肩,“看颁奖典礼了吗?”
沈西辞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看了剪辑,温老师领奖时戴的珠宝太闪眼睛了。”
一下就戳到了温雅歌得意的地方:“一个多亿的项链,能不闪吗?”她跟着沈西辞往化妆间的方向走,“那些新人一个个的都发通稿,说什么借到了某某品牌的高珠,裙子又是哪家的,还有粉丝来我这里舞,说要是借不到珠宝,可以穿高领礼服裙走红毯,笑死,年纪轻轻,想踩我上位?”
沈西辞故意回忆一番:“真的还有谁戴了高级珠宝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温雅歌很满意:“挺会说话,下次可以多说点。”
看沈西辞进了化妆间,温雅歌叫住落后几步的盛绍延:“口罩帅哥,来说两句?”
盛绍延转身:“什么事?”
“行了,把你的气势收一收,又不是要你演霸道总裁。”温雅歌拢了拢华丽的大披肩,“知道你们感情好,不是想拆散你们,我也要给你道个歉,找你搭话那次,不该以己度人,以为你是和当年犯傻的我一样。”
盛绍延这才走过去。
周围没人,温雅歌熄了燃完的烟:“演员这行,拍戏时压力大,沈西辞演技又好,反复进入角色又抽出来,很耗心力。他年纪小,不知道拒绝,你就多顾着他一点,别做那么狠,都把人做发烧了。”
盛绍延:“我做什么?”
温雅歌见他一脸坦然,惊讶:“你不会想说你们还是柏拉图恋爱,就拉拉手吧?你有毛病还是他有毛病?”
事实上,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一直分开睡。
盛绍延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和沈西辞进展到了哪一步,但显然,两个人的关系中,他是主导和掌控的那一方,如果失忆前的他只是利用沈西辞,花沈西辞的钱,而没有多少感情,那他只会给点甜头,比如拥抱,不会有更深入的接触。
“饮食男女,人之天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承认的。”温雅歌转身准备走,走之前回头道,“沈西辞长这么好看,你不心疼,我来心疼?”
果然,盛绍延眸色一深,戒备道:“不劳费心。”
还真是一戳一个准,温雅歌翘翘唇角:“那就把人看好。”
沈西辞的戏不多,盛绍延隔着一段距离,越过各种机器和工作人员,望着穿土布白袍的人站在镜头下,演绎着另一个人的喜乐。
看着他笑着跟工作人员说辛苦,去监视器后面看拍摄效果,主动跟导演提出哪里有不足,商量怎么演。
看着他卸了妆,微湿的发尖,摘下耳坠后微红的耳垂。
看着摩托车的后视镜里,他没什么力气地趴在自己背上,安静又疲倦,像淋了雨的蝴蝶,美丽脆弱。
强打着精神,在楼下的餐馆吃了一碗粥,一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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