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凛,沈西辞面上不显,握住盛绍延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旁边,偏过头笑着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
阿婆看看沈西辞,又看看盛绍延,笑得合不拢嘴:“哟,我们阿弟真会疼人啊!”
最后买了一串新鲜饱满的龙眼。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楼道里,沈西辞脑子里正在想,袭击盛绍延的人找到绥县来是早晚的事,肯定会去医院查接诊记录,至于药房,他在买药时还一起买了两盒感冒药,应该能瞒过去。
但这两天,盛绍延在附近活动,就会很危险。
“沈西辞。”
“嗯?”沈西辞思维暂停,回过头。
楼梯的拐角处,两人在台阶一上一下,恰好对上视线。距离太近,沈西辞下意识地往后站了半步。
然后他就听见盛绍延问道:“‘契兄’是什么意思?”
沈西辞:“……”
第6章
天还没亮,沈西辞起床洗漱,刷牙时顺便检查自己的口腔状况,然后量血压、测血氧和体温心率,准备早餐的间隙,他两下把听诊器塞耳朵里,熟练地给自己听了听心脏和肺部呼吸音。
简单的速溶咖啡和三明治端上桌,沈西辞“唰”一下拉开窗帘,转身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盛绍延睁开了眼睛。
现在才凌晨四点,沈西辞觉得盛绍延看起来不太像刚睡醒,更像是醒了有一会儿了,或者,根本就一夜没睡?
他推开原木边框的玻璃窗,让风吹进来,一边道:“醒这么早?还是失眠了没睡着?下次——”
原本想说作息这么好不能浪费,煎蛋洗生菜切黄瓜这事就交给你了,但转念想到盛绍延路过的蚂蚁都要“呸”一声的厨艺水平,沈西辞又默默把话收了回去。
“起来吃早饭吧,我们四点半出发。”
天气预报说今天七点日出,沈西辞六点半就得化好妆穿好衣服站树上,时间很紧。
至于盛绍延,沈西辞担心他下楼会碰见盛家二叔派过来找他那些人,还是揣身边带着比较放心。
“好。”盛绍延视线掠过随意搁在餐桌上的听诊器,这三天下来,他很容易就发现,沈西辞似乎有中度焦虑症,每次回家都会洗手消毒,早晚两次测生命体征并记录,再忙也绝不会遗漏。有时会戴黑色半指薄手套,出门还有戴口罩的习惯,仿佛哪里都有病毒在飞。
再加上他在镜子里看过,背上的伤口确实缝合得很漂亮,清创也做得很到位,他猜测沈西辞应该是从事医学相关工作的人,还是职业病很严重那种。
不过,昨晚沈西辞说今天去工作的时候要带上他一起,带他去干什么,上门诊?查病房?而且这个时间,夜间急诊快结束了,早班又太早。
吃完早饭,盛绍延握住门把准备开门,被沈西辞叫住,一回头,一顶丑陋的渔夫帽扣到了他头上,耳朵上也挂上了跟沈西辞同款的口罩。
盛绍延不能接受这种黑不拉几的丑东西在自己头上:“我不戴帽子。”
沈西辞义正辞严地驳回他的提议:“不行,必须戴,你这张脸有多招人你不知道?”
招人?盛绍延摘帽子的手顿住——这是在说他,或者说以前的他,招蜂引蝶,不守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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