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连生:“最近生活的还好吗?”
质连生说:“还好。”
隋牧问:“是怎样还好的?”
质连生说:“像之前一样,在家和公司之间来回。”
质连生想了一会后又说:“弟弟已经回到母亲那里,家里很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公司里很平常,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事情。”
质连生沉默少时后又说:“我去见了黎广,他患有精神疾病,无法判刑,在精神病院里被监禁起来,其实与进入牢狱差不多。我去见他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在尝试自杀,没能成功,可能以后还会再尝试。”
质连生说起黎广的时候,神情麻木,眼睛里有掩盖不住的悲伤。
隋牧问质连生:“你不想他死?”
质连生的眉头皱起,他看向隋牧的眼神飘忽,似乎很想躲避起来。质连生又低下头去,双手交握在一起:“我不知道。”
质连生转变话题,问隋牧:“伤口还痛吗?”
隋牧说:“不太痛。”
质连生点了点头,质连生沉默很长时间,再抬起头看向隋牧的时候,隋牧已经睡了过去,倚靠在靠枕上,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
受伤的人总是容易进行睡眠,质连生无比的清楚,他曾经伤重的时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中清醒的时间占比很少。
质连生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和隋牧抱起调整睡姿。睡过去的人很沉重,质连生有些吃力,放下隋牧时,胳膊变得酸软。
他坐回椅子上,没有因为隋牧睡去而离开病房,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是上班的时间,质连生丝毫没有想要进行工作的心情,或许这些天都没有工作的心绪,以至于在得知隋牧助理送隋家父母离开的消息时,质连生忘记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去医院的路程所花费的时间很短,在病房走廊里徘徊的时间很长。
质连生对隋牧拥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在以前,质连生只是想从隋牧那里得到点什么,在出事的前几天更是离婚的念头疯涨。
现在的质连生没有了离婚的念头,并且想要回报点什么,除此之外,还生出了一些很久违的难能可贵的感动。
感动到质连生害怕与隋牧计较以前的是非,没有勇气提出被爱的要求,忽然将自我降得很低,这些让质连生感到怪异。
质连生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与隋牧同处一个空间,安静的感知微弱的橡木信息素。
橡木信息素让质连生安心,因为很多事而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
质连生趴伏在床边睡了过去,隋牧在护工进入房间的时候醒了过来,质连生还在睡着,脸压在右手上,左手抓着隋牧的袖子。
护工对质连生的出现有些意外,他看向隋牧,隋牧轻声告诉护工:“是我伴侣。”
护工点了点头,轻声的询问隋牧是否需要帮助,在得到隋牧的不用答案后,护工走出了房间。
隋牧在房门关闭后看向了质连生,质连生睡着的样子很温顺也很可怜,眉头微微蹙着,好像睡着了也在固执的不让自己好过。
隋牧想起那个晚霞夕阳很好的下午,在隋牧的枪口指向质连生的心脏后,质连生闭着眼的脸上是害怕还有就这样算了的解脱。
隋牧握住质连生抓着袖口的左手,婚戒的钻石在手指上闪闪发光,隋牧看了一会,用了点力,将质连生的手拽开他的袖口。
几乎在袖口脱手的瞬间,质连生醒了过来,他直起身来,苍白的脸上被手指压出红痕,用睡醒后独有的迷茫眼神看着隋牧。
隋牧问质连生:“怎么不回家休息?”
质连生用手指捏了捏眉头,使自己清醒了一点,他撒谎说:“忘记带伞了,外边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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