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应该停止了。
质连生打开了窗户,冷冽的风吹在脸上,吹进宽松的睡衣里,吹到疼痛的身体上,质连生有了一种鲜活的感觉。
质连生站在窗前走神,直至窗户被回到卧室的隋牧关上。
隋牧站在质连生的身边,抬手将手背贴在质连生的额头上,质连生没有动,隋牧很快的感知到质连生异常的体温。隋牧没有说话,又离开了质连生的身边。
质连生转身看向隋牧离开的背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隋牧走出房间后,他像是身体生锈那般动了动身体。
隋牧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支退烧针剂,质连生坐在床尾,眼睛盯着他。
隋牧走近到质连生的旁边,注视了一会那双全然是冷漠的黑色眼睛,问质连生说:“在想什么?”
质连生没有说话,隋牧没有等着他说话,他将质连生的右臂的袖口撸起,又拆开了退烧针剂。
质连生没有逆反,也没有表现出不愿意,只是安静的看着隋牧为他注射药剂。
隋牧拔了针,用棉签压紧针口,他像两个人之间从未发生过嫌隙那样,用聊天的口吻问质连生:“想吃什么?”
质连生又闭了闭眼睛,再度挣开时,眼睛里的冷漠消失掉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隋牧做了一个毫无介怀的笑容:“清淡一点的东西,没太有胃口。”
隋牧点了点头,质连生见隋牧不知道和谁打了一通电话,除了质连生的清淡之外又提了几点要求。
质连生看到隋牧走到床尾处弯腰拿起一双拖鞋,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去将拖鞋放在他的脚前,质连生垂头看着隋牧的手指握住他的脚踝,让他抬脚穿鞋。
隋牧突然问质连生说:“你想过我们的婚姻生活该怎样进行下去吗?”
质连生的脚踩进拖鞋里,隋牧松开了握着质连生脚踝的手,他站起身来,看着微微蹙着眉头,像是正在思考问题的质连生。
质连生在质巡告诉他要和隋牧结婚的之前的很多年里,质连生从没有想过跟谁步入婚姻,与隋牧的婚姻是人生的出乎意外,在与隋牧结婚后,他对这段婚姻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态度,在没有价值后随时可以了断。
质连生对婚姻生活只有一个要求,要有利可图。
怎么继续下去婚姻生活,对质连生来说,最好的方式,有事了交流一下顺带帮忙解决掉,无事了就不要出现在面前。
隋牧显然不想要这样的答案,质连生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不爽快,对隋牧这个人很是讨厌,但质连生还是要为了质诺制药和遂瑞医药尚未有结果的合作,暂且的装一装。
质连生对隋牧简短的回答:“没有。”
质连生的回答在隋牧意料之中,他对质连生没有感情的笑了笑:“我想过,但没办法找到合适生活方式,似乎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质连生看隋牧神情认真,似乎是难得的真心实意。质连生不禁在想隋牧口中的不会长久到底是多久,那个时间长度是否会让质巡满意。
质连生又在想,到时离婚又该用哪种理由引导舆论,是隋牧暗恋转化为明恋后,所滋生的浓烈情感不足以支撑长久的生活,渐渐被琐碎事物消耗,还是质连生始终为之前的事抱有忏悔而无法享受现有生活,决定不再浪费勇气可嘉的“联盟之光”隋牧的大好年华。
质连生的头脑有些晕眩,对隋牧做出兴致缺缺的回应:“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