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连生的视线向上移了一点,看到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白戒圈,像是枷锁一样的东西。
质连生脑子里想起了质巡说的话,质连生告诉自己不要与隋牧之间弄得太过难看。
质连声抬起头来直视着隋牧没有情感的眼睛,他把手心上的血擦拭到隋牧的大衣之上,他问隋牧:“是因为军部的竞标?”
隋牧点了点头。
质连生轻又短促的笑了一声,他问隋牧说:“你觉得床是白上的吗?难道在婚礼当天,我没有跟你说过,和我上床是要付出东西的吗?”
“亲爱的,你的身体并不值得。”
隋牧也笑了起来,他声音像今天初见质连生时那样的温和:“我不管你如何定价,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要的东西超出了你的价值,你就需要补回来,像今天这样被打,或者像以前那样上床。”
“挨打就要立正,有错就要受罚。”隋牧正色看着质连生,“今天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以后你再弄出让我苦恼的问题,你就要考虑一下逃离第一区。”
质连生轻声叹了口气,他看到垂在身侧的左手心在颤抖还在流血,顺着手指流进银白的戒圈里,又顺着指尖滴在路上积起来的一层薄薄的雪上。
隋牧的冷硬在今天彻彻底底展现在质连生面前,质连生忽然发觉,他在与隋牧相处中被骗到了,他知道隋牧不是什么宽容高尚的人,却也完完全全没想到是一个玩硬手段的人。
质连生对隋牧笑了笑,他放弃了对自己进行劝告,忽然抬起右手很快的打了隋牧一巴掌,用很大的力,隋牧没有防备,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浮起红印。
隋牧似乎并不在意质连生的这一巴掌,他没有生气,眼里是漠然。
质连生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受损严重的车,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从车里拿出那袋橙子,扔到了隋牧的身上,散落了一地。
质连生没剩多少气力了,浑身都很痛,脚踝也很痛,旧伤口上被踩到了,有了昔日刚刚被割断脚筋的痛感。
质连生十分不痛快,他想要呐喊发泄,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气力耗尽,扶着碎裂的车灯坐在了沥青地上。
隋牧走过来的时候,质连生仰头盯着隋牧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亲爱的,你最好先在第一区立好我的墓碑。”
隋牧垂目看着质连生苍白的脸,脸上沾染一些灰尘,手上的血也蹭在了脸颊上一些,像一个重病又受伤力竭的人。
隋牧蹲下身来,用袖口擦染在他脸上的血迹:“质连生,之前没能和你讲,其实我对你很容易比对别人宽容一些,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只需要装作一个乖顺的人,和我玩过家家游戏就好。
“这不是一个多难的事,”隋牧轻声问质连生,“对吗?”
在听隋牧说完话后,质连生突然开始耳鸣,他抬起受伤的手捂住了耳朵少时,毫不起作用,他放下了手掌,世界在质连升的耳朵里变得尖锐聒噪。
质连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侧脸看着漫天飞扬的风雪,冰冷的雪飘在裸露的皮肤之上,飘在脖颈里。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环境里出现液化,成了可以看见的白色的雾。
质连生想,第一区的冬日也很寒冷,雪飘在身上也很痛。
隋牧不想就此放过质连生,他必须要质连生回答他的问题,他带着婚戒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质连生的脸,以让质连生回神。
质连生转正脸看向隋牧,看着隋牧冷漠的双眼,好像得不到回答就不罢休。在尖锐的耳鸣里,质连生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对。”
隋牧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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