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妙菱眨眨眼,看向他们前方端坐着的那个巨大佛像。
那金身佛像面庞圆润,双目微阖,宝相庄严,身上袈裟纹理流畅,穿戴的金饰繁复华贵,却无损其清逸的风姿。他双手结印,似在为众生祈福、消灾解罪。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佛像好像是纯金的吧。
而且她一路走来,见这里所有的建筑都金顶辉煌,想必那些也是纯金?
佛修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
但这话她又不能直说,于是,笑意盈盈道:“此处当真气象不凡。”
慧觉方丈喊了一声佛号。
“我知小友想说些什么。”他笑道,“但这些都是寺内积年累月受到的百姓供奉所得。我们用之修建庙宇,塑造佛身,却从未从中取利一毫一厘。寺内僧人们的衣食住行皆是自行劳作,自给自足,问心无愧。”
“百姓……居然供奉了如此多的金子么?”
慧觉方丈道:“天道茫茫,鬼神难测。于百姓而言,献上供奉已经是最简单的方式。他们付出看得见的诚心,才会相信自己真的有诚心——只有日日忏悔罪业,最终才能得清净之身,得往极乐净土。”
荀妙菱:“?”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此时,之前那个出门迎客的僧人走了进来,施礼道:“方丈,素斋已经准备好了。”
慧觉方丈点点头,和风细雨道:“鄙寺已经在后厢房备下素斋,为二位接风洗尘。谢真人,还请您随这弟子先行前往。”
言下之意,是要和荀妙菱单独说几句话。
荀妙菱和谢酌交换眼神:
——师父,您已经和慧觉方丈谈妥了?
——没啊,这不是还没开始谈吗?
师徒两人都一头雾水。但谢酌还是顾及风度,微微一笑,行礼告别后就跟着那僧人走了。
吱呀一声,大门关上。
室内顿时昏暗起来。佛前供奉的烛火一跳,将荀妙菱和慧觉方丈的影子拉的老长。
“荀小友,我知道你这趟是为何而来。”
说着,慧觉方丈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以及一本心经,递给了荀妙菱。
荀妙菱没有立刻接过。
“方丈,我不知您是何意。”
“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说着,慧觉方丈冲着荀妙菱眨了眨眼,“为什么百姓会前仆后继地来我寺供奉?因为我佛国之理,便是此方世界因果轮回,种下不善之因,便有无量罪业……至于荀小友,唯你是例外。你无前世因,自然也无今世业……”
顿了顿,他摇头道:
“神佛难助,天道难容。”
在慧觉方丈说出“天道难容”这四个字时,荀妙菱似乎听见寺外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荀小友,老衲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慧觉方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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