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印信,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煞白:“这、这不是梅氏药行的……!”说着,她几乎被气出了眼泪,“梅家欺人太甚!小姐就算无法去扮演花神,那也是无奈毁约,他们怎么能直接痛下杀手呢?”
“毁约?毁的什么约?”
春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梅氏药行是如何打算借花神祭典扬名的计划全给说了出来。
商有期露出不解之色:“这梅家在云簌姑娘身上投入了许多资源,却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恼羞成怒,倒是可以理解。但怎么就直接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呢?”
“恐怕,就是为了我身上的诅咒。”云簌失神地捂着自己红斑遍布的脸,眼神迷离,“我时常在梦中看见一些亦真亦幻的往事……那里有火,好大的火。还有死在火中的那个年轻女人。她经常唤一个人的名字,梅郎……”
春枝悚然一惊,急忙扶住云簌,焦急道:“小姐,那都是诅咒带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就别再想了!小姐、小姐……!”
眼看着云簌有不知不觉陷进回忆中的征兆,春枝粗暴地把她给摇醒,摇的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
荀妙菱并不意外,问道:“你梦中那个女人长相如何?”
云簌的双眸失焦,半晌才头痛难忍似的捂住了脑袋,答道:“她……一头白发,眼眸也是白色的,浑身都是伤痕……”
荀妙菱点点头:“这些信息也够了。”
她抽出一张符,盯着地上一具死尸的脸,用剑指在符咒上勾画了几笔,然后抬手燃尽符咒。
下一秒,她的身形像是被揉进一团墨色的阴影中骤然拔高,不过一晃眼,就已经变成了那黑衣人的模样。
“既然梅氏药行动机可疑,那我们就干脆去查查,他们杀人是为了掩盖什么。”
来的蒙面人有三个,商有期和赵素霓也是依样画葫芦做好了易容,然后往梅家赶去。
御剑前往梅府的路上,商有期问:“阿菱,你对那云簌姑娘为何态度大变?”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愚弄罢了。”荀妙菱道,“商师兄,你是感应到自己的符咒被毁,所以才猜测到云簌姑娘出事了的。但三个趁着月黑风高来杀人的匪徒,为了避免失败还特地用了能让人昏睡的迷药,你觉得,以他们的谨慎,会随便去撕那些明晃晃的符咒吗?”
“而且那些黑衣人明显都只是有些武功在身的凡人。他们哪来的力气毁掉师兄你的符咒?”
筑基期修士画下的符咒,遇水不化、遇火不灭,想撕碎都需要一些道行。
最大的可能性是,云簌察觉到了有人想来灭她的口,于是为引来他们三个修士见证,自己主动把符咒给撕碎了。
她若有能撕碎符咒的力气,还会畏惧三个凡人?
荀妙菱叹息道:“……我看那云簌姑娘是装凡人装久了,真以为凡人都是她那样的。”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梅府沉浸在一片浓稠夜色里。一个不起眼的偏门处,梅管事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枯瘦如柴的手稳稳提着一盏灯笼。昏黄光晕映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神色虽然麻木,眼神中却隐有满是焦急与不安。
等了半晌,他才等到派出去的三个药奴回来复命。
这些药奴都服用了梅家家传的秘药,如果不定时服药就会肠穿肚烂而亡,相当于梅府的死士。
见三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梅管事松了口气,道:“事情办妥了?”
为首的人点头。
“是怎么死的?”
“推下井中溺死的。”
梅管事眉头一皱:“不是都说了,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便是!你怎么还让别人能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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