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云冉听着这话,满脸向往。
“姐姐怎么这般清楚?”
柳娘子神色一顿,片刻后道:“我原在宫中做过绣娘,任职三年出宫,总觉得日子并不如宫里好过,因故还是再回宫任职。”
宫廷绣娘第一任时只需当差三年,三年后凭意愿留宫或出宫,也有人出宫后生活不顺遂,绣工又的确出众,便可奏请尚宫局,重新回宫当差。
这一部分绣娘不拘泥是否出嫁,也没有当差年限,只要能重新回宫,便能成为织绣姑姑,正式成为宫中女官。
对此,姜云冉心知肚明。
但她此时是刚刚入宫的年轻绣娘,此事肯定全然不知,于是便露出意外神色:“还能如此?”
柳娘子浅浅一笑。
“只要手艺好,绣工出众,一切都可能。”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姜云冉天仙一般的娇嫩容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劝了一句。
“妹子,你听我的,靠旁人的都是假的,只有手艺和本领是真的。”
“靠着自己的能耐,就能过上好日子,不用依附于旁人。”
这话实在真心。
两人本是萍水相逢,柳娘子能劝这一句,足见她是个极为良善之人。
这个情,姜云冉承。
她抬眸看向柳娘子,那双飞扬的凤眸明丽。
“多谢柳姐姐。”
“你的教诲,我铭记于心。”
————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闲话,便觉得喉咙发干,犹如火烧。
姜云冉取了帕子擦汗,浅浅呼了热气。
这长信宫的夏日,居然这样炎热。
看着头顶的烈焰,姜云冉不由很是怀念棠梨阁那珍贵的冰鉴。
若是能用上冰鉴,一定很是凉爽。
她胡思乱想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道蔚蓝身影。
来的居然是个老熟人。
甄姑姑依旧是那幅弥勒佛似的和气圆脸,同春日时相比,她略消瘦了些,精气神倒是很足。
但姜云冉记得,甄姑姑已经调至尚宫局,怎么如今这是又回到了织造局?
甄姑姑行走利落,不多时就来到众人之前,用那双染笑的眸子浅浅一扫,便道:“我是织造局的姑姑,姓甄,负责引导各位娘子入宫。”
在场皆是民女,都不懂宫中规矩,因此便稀稀拉拉地回答。
“是。”
“知道了。”
甄姑姑倒也不恼,她脸上依旧挂着笑,道:“各位娘子随我来。”
上一次入宫时,姜云冉只在东西六宫走动,只去过一次尚宫局,于织造局是一次都未曾去过。
此番甄姑姑领着她们走的,是另一条偏僻宫巷。
她让绣娘们排成两队,自己走在一侧,耐心道:“宫里规矩森严,娘子们入宫之后不能随意走动,每日亥时至卯时宫中宵禁,东西二街三街所有宫门都会落锁,各司局若有差事,可以持腰牌行走,若无差事,也不允许在宫中行走。”
话音落下,甄姑姑的目光再次扫向众人。
方才初见时,她并未往队伍后面看来,此刻倒是看到了跟在最后面的姜云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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