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带他去了医院。
医院的活动室里,七名获救儿童在警队心理医生的专业陪伴下,用彩笔画下自己的心情。尽管经历过可怕的创伤,可这些五六岁的孩子似乎并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画作中的色彩依然明快活泼,换彩笔时,嘴角还洋溢着腼腆稚嫩的笑容。
心理医生看着这些充满童真的画作,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些孩子们不需要知道那些黑暗的过往,只要健康快乐地成长就好。
同事们又一起相约去医院探望黎叔。
盛放小朋友刚凑到他面前,眼睛里就冒出崇拜的小星星:“黎叔黎叔!晴仔说你超级神勇哦!”
黎叔笑得见牙不见眼,摆摆手:“我年轻的时候更神勇。”
其实他的擦伤早就好了,却还是赖着不肯出院。那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前妻于靖英的神色从最初的担心变为如今的不耐烦。
终于,她忍无可忍,放下削苹果的水果刀:“行了吧你?没事就别占着病床位。”
黎叔接过水果刀。
同事们在边上挤眉弄眼地暗示,挤得眼睛都快要抽筋。
“其实我给你削也可以。”黎叔说,“你是不是还没学会做饭?我除了削苹果,厨艺也进步不小……”
“而且,我已经戒酒了,一滴都不沾。”
他们的儿子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翡翠台八点档都没你夸张!”
“小黎啊,你这样就不对了。”莫sir打趣道,“你爸要脸红了。”
黎叔:“我……”
于靖英推了黎叔一把:“闭嘴!”
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过飒爽的madam于露出这样难为情的表情,立即开始起哄。
“哇——”
“看来这次有戏,等着好消息了……”
“不容易,我们黎叔是真的盼出头了!”
“这个是不是就叫因祸得福?”
曾咏珊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委曲求全。
直到后来她才慢慢明白,就像祝晴说的那样,真正健康的感情,不应该是患得患失、迟疑与试探。
“你呢?”她用手肘轻碰祝晴。
“我什么?”
“别装傻!”
祝晴抿起的唇角上扬:“上次是不是想吃阳记煲仔饭?我陪你去。”
“有人转移话题。”曾咏珊眯起眼睛,咽了咽口水,“腊味饭再窝一个蛋,要多淋豉油……”
“还有——”她继续道。
“两杯甘蔗水!”祝晴接话,笑意更深。
放放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削到一半的苹果。
都不吃吗?他有点想吃。
……
案子正式结案的那天,程星朗终于复职了。
傍晚的警署天台,微风轻拂。
程星朗和祝晴并肩坐在栏杆旁,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边。
落日光芒洒落,程星朗不禁想起初见时那位冷冰冰的madam。
如今,她成了他眼中最温暖耀眼的存在。
“还没联系上弟弟。”程星朗望着远处,“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名字,过得怎么样。”
祝晴轻声道:“但他还活着的消息,是希望。”
“知道他还在,知道终会相遇,就够了。”他的声音低低传来,温和而平静。
祝晴明白这样的感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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