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锋比了个举枪的动作,“‘砰’一下,被你们当场击毙。”
于靖英向身旁警员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员会意,快步走出审讯室,不到一分钟,又匆匆返回,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我们本来可以一直隐藏下去。”魏锋说,“但没想到,那个程星朗,和他父母一样不识相。”
“他不是警察,却比你们这些条子还能挖。”
“当年的儿童体检,是赖丹荷和另一个护士跟着柯晓博去的。另一个早病死了,而赖丹荷……我们早把她忘了,结果被程星朗翻了出来。”
所以赖丹荷必须死。
他们已经拦不住程星朗了,小熊玩偶、朱古力、精心布置的现场,全都是给他的警告。
“那小子和他父母一样固执。”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于靖英问。
“我们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证据,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邮件能定时发送。”
“如果他死了,警察会全力追查,咬着我们不放。所以必须制造混乱,复刻旧案,让你们以为是复仇,而不是跨国贩卖。”
最后,于靖英冷声问:“赖丹荷的女儿在哪里?”
魏锋靠回椅背,语气轻描淡写:“死了。”
……
清晨的加多利山,山道微风吹拂,裹着雨后草木的清香气息,掠过车窗。
程星朗将车速放缓,没有惊扰副驾驶上熟睡的人。
祝晴微微偏着头,呼吸轻而平稳,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些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时终于放松下来。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
程星朗熄了火,却没有急着叫醒她。
祝晴脑海里交织纷乱线索如重担一般被卸下,眉头渐渐舒展,安静地睡着。
直到许久之后,车门被轻轻拉开的声音响起。
祝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灿烂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车门外,她妈妈和萍姨的笑容更加灿烂。
“伯母。”程星朗下车,礼貌地点头问好,“萍姨。”
眼前这位就是程医生。
这还是盛佩蓉第一次见到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余光投向女儿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刚才在屋里时,萍姨提到,似乎早就听见有车驶入的声音,还以为听错……看来,是他特意等可可睡醒。
盛佩蓉嘴角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程医生!”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从屋里冲出来,一头扎进程星朗怀里。
下一秒,他已经被高高举起,小短腿腾空,在半空中兴奋地扑腾着。
“晴仔晴仔!”盛放扭过头,奶声奶气地对祝晴说道,“本来想请你一起喝雨水,但是现在雨停啦!”
祝晴懒懒地趴在车窗边,下巴抵着手臂:“我昨晚都喝饱了。”
盛佩蓉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流转。
程医生修长的身影站得笔直,抱着孩子的动作温柔熟稔,而可可则趴在车窗上,眉宇间笑意舒展。
盛放小朋友还没来得及问晴仔雨水的滋味,想起自己被程医生稳稳托着,眸光顿时亮晶晶的。
“程医生!你被放出来了吗?”
“是啊。”程星朗笑道,“你也一样。”
放放小表情惊喜,“哇!那我——”
“哇,那你可以去上学了。”程星朗接他的话。
盛放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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