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祝晴回家一趟,又匆匆离开。为了节省时间,这两天她可能要在警署旁边的油麻地公寓过夜,便回来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
“我也想去住。”盛放小朋友的语气低落下来,“不带我。”
盛放念叨着,等案子结束,他一定要和晴仔回到油麻地公寓。
就他们俩,不带上大姐和萍姨!
通话持续了许久,直到警员敲门送夜宵才中断。
程星朗摇头失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四岁小孩煲电话粥。
“程医生。”警员递过餐盒,又拿出一个纸袋,“CID的madam让转交给你。”
纸袋里是一套漫画书。
祝晴锁骨骨折住院时,他买来给她解闷的。
现在,它们又回到他手里,陪他度过这段被“保护”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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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独自在油麻地公寓辗转反侧一整夜后,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回家。
昨晚,她的手提电话快要被放放打到爆炸,小不点平均每个小时都要打来一次电话表达思念之情。再加上,家里少了小舅舅、妈妈和萍姨,实在是空落落的……
她重新收拾好刚带来的衣服,默默想着,真是多此一举。
从油麻地公寓步行到警署,加快脚步不过三分钟就能抵达。
祝晴吃着早餐,刚一坐到工位,立即投入工作中。
警方依旧采取谨慎的侦查策略,直到此时,仍没有将调查放在明面上。
经过详细调查,至少在公开记录上,宋俊礼医生与惟生药厂没有直接关联,但这并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前一天在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警方没能见到他,次日傍晚,他们终于在跨境巴士总站堵到这位刚开完会回来的宋医生。
资料显示宋俊礼四十四岁,但两鬓斑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显老。
“宋医生,打扰了。”
“上午电话联系过,还是关于冯凝云女士的补充病历资料。”
警方向站务人员出示证件,借用了一间闲置的站务办公室。
祝晴的目光锁定在宋俊礼的右手,注意这道蜿蜒的疤痕。
在电话里的沟通没有这么清晰,此时,宋俊礼听完警方的来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太荒谬了!暴力行为?”宋俊礼黑着脸,“你们大可以去医管局调我的执业记录!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投诉。只凭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乱语就质疑我的职业操守?这是无中生有!”
“宋医生你别误会,我们绝对相信你的专业。”曾咏珊连忙圆场,“只是例行程序而已。”
宋俊礼因怒气而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了一些:“我明白,只是这种问询方式让人不舒服。” w?a?n?g?阯?发?b?u?y?e?i????????é?n??????②?5????????
“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曾咏珊继续道,“希望你能理解。”
因为这一番话,接下来的问询,宋俊礼的神色平和了许多。
经过几个补充病历的问题后,祝晴适时转移话题:“宋医生,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年轻时做实验不小心灼伤的。”他低头看了看,“很多年前的事了。”
曾咏珊打趣道:“你现在看着也很年轻啊,那时候多大?”
“二十八九岁吧。”他语气缓和,“人过三十是个坎,四十又是另一个坎,精力大不如前了。”
祝晴和曾咏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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