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脱口而出:“不会是转世来索命吧?”
“啪!”黎叔用案卷狠狠敲了下那人的脑袋,“再胡说八道,下次换警棍敲你。”
莫振邦示意祝晴继续。
“死者为什么坚信监视自己的是那个孩子的‘鬼魂’?毕竟是二十六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如果跟踪他的是个成年人,死者怎么会联想到这个?”祝晴走到白板前,指着时间线,“而且时间点也很微妙。把孩子送去圣心庄园、突然相信黄秋莲无辜、买下现在的房子彻底搬离出事的唐楼,都集中在八年前。”
“如果只是不想触景伤情,为什么事发两年后才搬?”
“会不会是老唐楼里还发生过什么?”曾咏珊接话道。
祝晴继续分析:“还有,老佣人徐月娥说死者总觉得家里的水果牛奶消耗得太快……”
会议室里突然变得安静,只有同事们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啪嗒——”
梁奇凯手中的笔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回过神,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说……当年那个‘鬼魂’一直住在他家?”
祝晴转向莫振邦:“莫sir,是不是可以重新申请勘察虐童案现场?”
……
傍晚五点多,萍姨接到祝晴的电话。
“找少爷仔啊?”她匆匆擦了擦手,小跑几步,“你等等,我这就叫他。”
听说是祝晴的电话,盛放小朋友臭屁地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他的小脸上写满得意,肯定是晴仔想他啦!
盛放接起电话,正准备迎来外甥女的思念之情,那头却传来无情的通知。
“你今天放学没来警署吧?我们都出去了。”
警署的工作节奏极快,重案B组的每个行动都十分紧迫,在紧张的调查间隙,祝晴抽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生怕放放小朋友白跑一趟。
盛放的小脸垮下来,气呼呼地回敬:“不好意思,舅舅也很忙的。”
“你忙去吧。”祝晴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盛放握着萍姨的手提电话,“哼”一声,一个猛子继续扎进海洋球池里翻滚。
这部手提电话买来有些时日了,却崭新得像是刚从包装盒里拆出来一样。萍姨生怕它被满池的波波球刮出划痕,接过用衣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宝贝地收起来。
“放什么学啦。”放放嘴里不停嘟囔,“可怜的晴仔,连周末都没有,不知道今天不上学。”
话音落下,他又咬着小米牙自言自语:“自作多情的晴仔!”
萍姨和盛佩蓉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有吱声。
到底是谁在自作多情?
……
警方在递交申请后,很快拿到了老唐楼的钥匙。
这是一栋典型的旧式唐楼,斑驳墙面留着岁月的痕迹。
正值傍晚时分,楼道里飘荡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气,几位老街坊探头张望。
韦华昇并没有变卖房子,整间屋子被白布覆着,当警员们走动,灰尘在夕阳下漫天飞舞。
“警察怎么来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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