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盛放在后面像个小教练似的喊:“你要欢呼哦,不然不够好玩!”
等到第二轮,祝晴的声音随着风飘上来。
“哇!好好玩!”
这样的放声大喊,仿佛快乐也随之加倍。
盛放小朋友追着她的车跑:“到我啦到我啦——”
舅甥俩就这样来来回回,在山道玩着滑行游戏。
连凉风都变得温和,笑声回荡着,清晰明朗。
……
短暂的休整过后,重案组又投入到连轴转的工作中。
第二天,会议室始终大门紧闭,警员们奔波在外,连向莫sir汇报都是刚进门就直奔主题,连水都顾不上喝。
“‘鬼魂’的说法,韦华昇似乎只对前妻提起过。我们走访他的亲友和合伙人、员工,没人发现异常。”
“下次别让我去找他弟弟做笔录了。”豪仔没好气道,“他抓着我不放,问我可不可以找韦华昇的律师打声招呼,走个关系,帮忙把他的赌债给还了。还说什么……这次是真知道错了,大哥在天有灵,绝对不忍心看着唯一的弟弟这么凄凉。还在天有灵呢,我看是死不瞑目才对。”
徐家乐打断他的话:“所谓的‘鬼魂’,会不会是黄秋莲在撒谎?”
“应该不会。”梁奇凯拿出社区中心的签到表,“社区中心有员工证实,天后庙偏殿案发时,她正在和黄秋莲谈换班的事。况且……”
“如果是为了翻案,编个‘鬼魂’的荒唐说法就更牵强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小孙则带回一张照片。
照片里,穿着校服的清秀少年站在领奖台上,韦华昇则站在一旁微笑。
“找到了黄秋莲说的那个学生。”他解释道。
她提及,死者资助的一名学生出了车祸,他却坚称是鬼魂在向自己亲近的人下手。
“这个年年拿奖学金的优等生……韦华昇一直很看重他,登门拜访,对这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关怀备至,街坊间还流传着他们情同父子的佳话。”
“但是五年前,他出了一场车祸,高位截瘫。”
“之后死者就停止了一对一的捐助。如果他将身边人发生的不幸都归咎于自己……韦华昇是不是被自己的心魔困住了?”
办公室里传阅着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笑容灿烂,而韦华昇欣赏的目光,是否也在想象,自己的孩子如果能平安长大,会是什么模样?
“那位学生的地址在这里。”小孙递过一张纸条,“去看看?”
此时曾咏珊放下电话听筒,匆匆走来。
“追问之下,黄秋莲才想起来,‘鬼魂’是韦华昇二十多岁时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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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时他提过,是曾经做志愿者时发生的事。”
“那是韦华昇心里的阴影,但黄秋莲不确定是否对这起案子有帮助。”
警员们整合线索。
“会不会是——韦华昇的精神出了问题?”有人打破沉默。
“当时家里只有黄秋莲和韦华昇,她坚持不是自己做的,也不相信韦华昇会伤害孩子。”
“但如果……并不是‘韦华昇’呢?我的意思是,另外一重人格,支配了他。”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
“记得黄秋莲说过,她劝韦华昇去看精神科。”
“而且她明确表示不想翻案。就像她说的,案子结了,牢也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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