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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但这类案例我们见多了……很多人适应不了,没多久又……”

她忍不住问道:“黄秋莲是犯事了吗?”

卢姑娘有几分惋惜,也见怪不怪。

黎叔翻看社会福利署的档案:“她在这里表现怎么样?”

“很守规矩。”她问,“需要我叫她过来吗?”

祝晴和黎叔交换了一个眼神。

按照莫sir的指示,他们绝对先不惊动目标。

“暂时不用。”祝晴说,“能提供她近三个月的排班表吗?”

远处,黄秋莲低着头扫地,对停在角落的警车毫无察觉。

警方望着这道孤独的身影,不自觉联想到虐童案卷里婴儿身上的伤痕,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

祝晴回到警署时已经是下午。

她坐在工位前,重新翻动着案卷。

当年那起虐童案,剪报泛黄,字里行间透出的愤怒与震惊却依然清晰。

三十一岁的中学教师黄秋莲,任教六年。没人能想到,她会亲手将自己一岁的儿子推下楼梯。

案件从立案到宣判快得惊人,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谴责。

剪报角落里,一位家长在接受采访时表达强烈的气愤——

这样的老师,我们怎么敢把孩子交给她?

旁边则配着校方措辞严厉的声明。

祝晴的指尖停在中间一个段落。

孩子父亲韦华昇也曾被警方重点调查,最终排除嫌疑。

耳边,同事们的讨论声断断续续传来。

“韦华昇的弟弟在案发时下午还真去打牌了,雀友可以作证,call机台也有记录。不过这个不在场证明……三点半开始打牌,死者的死亡时间却是下午三点。”

“话又说回来,昨晚他倒是开心得很。认尸的时候装得这么悲痛,出了警署转头就去钵兰街,喝到天亮才回家。”

“能不开心吗?他哥一死,遗产全是他的了。”

祝晴的手指停在案卷其中一页,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曾咏珊和小孙快步走进来。

小孙手里还举着一份文件。

“死者生前立过遗嘱。”

所有人抬头望去。

“所有财产……”曾咏珊顿了顿,“都留给他儿子。”

“儿子?”

“他儿子不是死了吗?”

……

盛佩蓉今天没有坐轮椅。

一周两次的复健治疗,她从未缺席。此时出了疗养院的门,见时间尚早,便直接来到九龙塘的维斯顿幼稚园。

盛佩蓉下了车,望着幼稚园大门的方向。

走得很慢,步伐却是稳的。

“小弟就在那里上学吗?”

“少爷仔要是知道你来接他,一定特别开心。”

萍姨的手虚虚护在盛佩蓉的身体两侧,像是随时准备接住她。

不得不承认,盛佩蓉的恢复速度惊人。萍姨既希望她重回盛氏做孩子们最有力的靠山,又希望她多养些时日。

幼稚园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

远远地,盛佩蓉看见小弟。

盛放小小一只,背着大大的书包,站在队伍中间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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