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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sir在复习,一只手握着圆珠笔做笔记,另一只手抓着头。其实很多年前,他曾经通过督察试的笔试,当时倒不觉得难考,转眼岁数长了好几岁,脑子也生锈了。
盛放托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蛋看了会儿。
一把年纪还要啃书,莫振邦都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
体贴的盛家小少爷知道,他坐在这里影响莫sir学习了。
他滑下转椅,“啪嗒”一声跳下去,小脚丫稳稳落定。
“阿头,我走喽——”
这一声“阿头”,叫得比莫振邦的所有下属都要自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圆滚滚的小背影消失,还顺手帮他轻轻带上门。
从莫振邦办公室出来,盛放小朋友去找他的知己阿John。
判断翁兆麟的心情好坏,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他有没有梳油头。今天的阿John显然心情不错,不仅抹了发油,领带也系得格外端正。看到放放探头探脑地进来,他笑着从抽屉深处摸出一颗珍藏的水果糖。
“阿John。”盛放双手捧着糖,“你还给我准备糖果啦!”
这样热烈的回应,任谁都会觉得开心。
翁兆麟的嘴角上扬,松了松领带,整个人陷进真皮座椅。
“阿John中午吃什么?”盛放趴在办公桌边沿问道。
“还没想好呢,你有什么提议?”
盛放小朋友热情地邀请翁兆麟一起吃午饭。
整个警署都知道翁兆麟是出了名的“小气上司”,放放也没忘记。
他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我请客!”
在忘年好友面前,翁兆麟格外好面子,他笑道:“开玩笑,怎么能让你请?当然是我来。”
“好吧!”
翁兆麟:“……”
值得翁兆麟庆幸的是,这小孩没有邀请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
两个人吃饭总不至于吃垮他。
约好午饭后,盛放回到祝晴的工位。
警员们整理着案件报告,偶尔穿插着调侃几句玩笑话。桌上摊着今日最新的头版头条,警方已经做出通报,但各路媒体的标题仍旧花样百出,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耸动的标题,不着边际地分析着周永胜和顾旎曼的犯罪心理。
“听说江小薇还是决定给周永胜办身后事。”小孙说。
“就她这用情至深的痴情劲啊,幸好周永胜辜负了她,不然怕是要被骗一辈子。”
“这也算……因祸得福?”
“十年前办一次葬礼,十年后又办一次,人都走了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这时,曾咏珊和徐家乐推开玻璃门回来。
曾咏珊的眼角微微湿润,徐家乐也是神情凝重。
“刚才阮文静的父亲来了。听说凶手一个死了,一个要坐牢,老人点着头一直说‘好,真好’。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好歹……”
“好歹还了阮文静一个公道。”祝晴轻声接道。
办公室里,同事们谈起阮文静。
她生前从未被观众认识过,死后却上了新闻版面。但是这个版面,不如不上。光是想象当时阮文静被骗上游艇的欣喜,再对比她落海时的惊惶无助,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被什么堵着,隐隐有些发闷。
办公区域里,只有放放的脚步声“哒哒哒”地,响遍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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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考察自己将来的办公环境,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个工位,最终停在梁奇凯的位置上。
这是个好位置。
“我以后坐在这里。”放放说。
“我呢?”梁奇凯指着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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