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的判了,他能在里面待几年?等到出狱,第一个找的必然还是她。舒莹莹知道,自己逃离香江的做法也许消极,但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出路了。
临行前的这些日子,她心情复杂。期待与恐惧交织,舒莹莹总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幸运。果然,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莫名其妙卷入一桩命案。
在配合警方做笔录的过程中,她心中的希望,逐渐破灭。
舒莹莹心想,这次又走不了了。
然而那位女警只是凝视着她伤痕累累的脸,眼神渐渐坚定。
她将笔录本合上,声音沉稳有力。
“我们会尽快核实,不会影响你的行程。”顿了顿,曾咏珊又补充道,“以后……好好生活。”
舒莹莹愣住了。
她想起那些被厨房刀抵着脖子威胁不许离婚的夜晚,也想起最后一次,她掀起衣袖,对着母亲露出淤痕和伤疤。一把年纪的母亲,颤抖着手想要碰触,怕弄疼了她,又劝她——再忍一忍吧,和他好好谈一谈,也许他会改。
此时,女警的一句“一路平安”,落在耳边。
她忽然有些恍惚,原来真的可以就这样离开。
她垂下眼,眼底噙着泪光。
离开舒莹莹的住处,曾咏珊和豪仔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调查进入关键阶段,时间愈发紧迫。
“十年搬了六次家。每次搬家她都足不出户,邻居可以作证。”
“只要能证实这点,就排除了她有婚外情的可能性。”
而此时的警署,传真资料到了。
关于黄洁雯的资料足足打满了一页纸。
“就是她退的票。”徐家乐扬了扬纸张,“这位就是‘新太太’?”
“能不能调到黄洁雯的证件照片?”
“把这事给忘了——我等一下就去。”
“但就算看到照片又怎么样,难不成满大街找人?”
办公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翁兆麟板着脸从旁边经过。
案子还没破,这帮人倒有心情说笑。
反正他是笑不出来的。
“砰砰”两声,翁兆麟重重敲了敲桌子:“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去找证据!”
另一边,航空公司柜台后的职员推了推眼镜,盯着打印的监控照片。
画面里的女人裹着驼色大衣,墨镜遮住半张脸,围巾一直缠到下巴。
“她说话声音很轻,我差点没听清楚。”职员说,“退票手续完全合规,很快就办好了。”
这位职员没能提供更多线索。
但警方经过反复核对,确认了一个关键的时间点。她办理退票手续的当天,正是媒体铺天盖地报道“名导死而复生又遇害”新闻的时候。
“退票要扣很高的手续费,一般出国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会无缘无故地退。”
“更何况,偏偏拣这个节骨眼……时间点太敏感了。”
这个时间点,不会是巧合而已。
以他们的感情,她至少会等到真相大白。
从航空公司出来,警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旅行社。
“这位女士?”
“这是监控照片吧?连个正脸都没有,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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