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保留了完整卷宗。只是如今,案卷存放在档案管理中心,向总区申请调阅令的程序极其繁琐,一晚上时间肯定是搞不定的。
此刻,他们便先通过记忆以及杂志上的报道,试图拼凑当年真相。
杂志内页刊登着当年的搜救新闻。
“两人服毒后留下遗书,跳海自杀。”
“只找到女演员的尸体,还有导演的手表和遗书。当时海上搜救能力有限,即便没有找到周永胜的尸体,也倾向于认定死亡。”
“在大海搜寻失踪人员本来就是极其困难的事,大家都以为,周永胜的遗体是被海浪冲走了。”
“毕竟个人物品和遗书都指向殉情,再加上剧组人员证实两人‘情绪异常低落’,法庭后来直接宣告死亡。”
“你们看看,当年这些报道,写得可真够浪漫的。”
“让爱情定格在最纯粹唯美的瞬间。”
“纯粹到……殉情的女演员死了,而他还活着?”
“如果真的这么爱,就算那次侥幸没死成,也该以别*的方式了结,而不是躲起来,直到十年后被人谋杀。”
莫振邦拿起死者的照片。
十年前是长发,现在已经剪短,脸上也多了岁月的痕迹。
“只是通过照片,不能完全确认是同一个人,要严谨的话还得做更多验证。”
“就是他……上次林汀潮的案子,我一整天泡在鉴证科,你看周永胜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对比照片,耳朵的轮廓是一模一样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相爱,也不至于要殉情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莫振邦嗤笑一声,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桌上。
里面是婚姻登记原件和医院出生记录。
“这位周大导演,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莫振邦说。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所以是婚外情?”
“还说得像真爱……不知道当年周永胜对他太太,是不是也这么‘浪漫’。”
曾咏珊倒吸一口凉气,凑到祝晴耳边:“我就说吧……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呢。”
“我可真是眼力见长!”
……
第二天一早,放放是被满屋飘香的鸡丝粥气味给香醒的。
一猜就知道,萍姨又花了好多心思给他们准备早餐。
“起床上学了。”祝晴坐在他床边。
刚睡醒的小孩,在被窝里打滚赖床,头顶软软的头发翘得像天线。
祝晴托住他的小脸一顿捏捏,唤醒他们舅甥俩的清晨。
放放钻出软软的被窝,眨了眨眼睛,确定这是在哪儿。
其实对于他来说,住在家里和疗养院没有太大区别,反正只要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去幼稚园要近一些,可以多睡二十分钟。
和从前不一样,如今叫盛放起床并不费劲。
小朋友自己就能收拾利索,十分钟不到,穿戴得齐齐整整,脸蛋挂着水珠,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牙膏沫。
祝晴帮放放擦了擦嘴角,牵着他坐到餐桌边。
萍姨的早餐照例准备得丰盛精心。
舅甥俩面前摆着一样的早点,并排惬意地坐着,就连抬手拿起勺子的动作都像是复制出来一样,默契十足。
“好久没有和晴仔一起吃早饭。”
祝晴舀起一勺熬得粘稠的鸡丝粥,轻轻吹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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