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小影帝。
宝宝现在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大杀四方的威风?
祝晴揪了揪他的小脸。
“干嘛啦。”盛放小朋友撇起一边嘴角,快要撇到耳后根。
“开心开关——”她屈指弹了摊小孩的鼻尖。
祝晴从另一只手变出叮叮糖,趁他愣神,塞到他小嘴巴里。
放放的眼睛亮了起来,细细品味。
这是什么糖,之前从来没有吃过……
盛放分明是开心的,却还要强忍着嘴角翘起的弧度,假装很高冷。
装作晴仔来不来接都无所谓,带不带糖果更加无所谓。
车子刚发动,还没起步,前面不远处是个海滨公园,草坪上的狗狗出来玩耍。
小狗撒欢地跑,跑到车边。
放放将车窗降下来,下巴搁在窗框,和它幽幽对视。
“小狗小狗,无忧无虑的小狗……”
“你就好啦,不用上幼稚园,也不用上课。”
“狗狗听不懂,你应该对它说——”祝晴打断他,“嘬嘬嘬。”
“我在跟谁说话,你不清楚吗?”放放甩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祝晴假装专注倒车,握着方向盘扮演专职司机,带他们回家。
后视镜里,萍姨笑得都快要冒出眼泪花。
盛放望向窗外,和下午在幼稚园看破红尘时一样凄凉。
……
下车后,盛放小朋友独自走在前面。
他明明还在为兴趣班的事闹脾气,脚步却轻快,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心情已经被雀跃的小背影出卖。
萍姨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道:“这个小祖宗,聪明劲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你讨价还价呢。”
“其实老爷以前给他安排的课程比现在还要多,排得满满当当的,那时候反倒不闹。”
“家庭教师来了,他就被玛丽莎带着去自己的专属教室上课,不知道是应该以前太小,还不懂,还是因为知道你疼他。”
祝晴知道萍姨的意思。
刚跟着祝晴回家时,放放比她想象中要乖巧懂事太多了。就算住在又小又热的黄竹坑警校,他也从来不抱怨,站在破旧的电风扇面前,和它比赛摇头。
而现在,放放深知祝晴疼他,小小一只的崽崽才学会板着小脸抗争。
“像现在这样多好。”萍姨轻声说。
“是啊,这样才好。”祝晴温声接话。
原剧情中阴郁的小反派,正是在一次次压抑中扭曲了天性。
而此刻,路灯下那个会叉着腰气鼓鼓的孩子,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写在清澈的眼睛里。
“晴晴,二小姐的案子……”
“十九年。”祝晴说,“谋杀加非法处理尸体。”
这起案件审理之初,盛家的辩护律师团队便提出闭门审理的申请,试图低调处理。然而鉴于案件性质属于严重犯罪,依据司法公开原则,法庭驳回了辩方请求。
而后律师团又另外提出申请报道限制令,整个过程,是一场周折的拉锯战。最终,香江法庭限制媒体对案件的报道方式,但因为祝晴是亲属,仍旧接到通知。
听说,当时何嘉儿的父母坚持到场。在法庭的旁听席上,母亲攥着女儿的照片,哭到声嘶力竭。
盛佩珊瘦了很多,再不像之前那样优雅从容,坐在轮椅上的她无法鞠躬致歉,但始终低着头,悔恨的泪水不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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