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舅甥俩期待已久,还特意准备了点缀着草莓的蛋糕,打算在最高点分享。可惜草莓在昨晚被馋嘴宝宝消灭干净。剩下的蛋糕胚和奶油,则在早餐时被外甥女逼着解决。
现在玩得尽兴,放放却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萍姨忘记提醒我带零食。”放放奶声道,“放在玄关柜子上的。”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记住。”
盛放仰起小脸,认真望着外甥女。
晴仔总是这样,对他说很多的道理,就好像,她才是大人一样。可也许是神勇的晴仔太有威严,他愿意听她的话,按照晴仔所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改正自己的坏毛病。
祝晴对他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牢牢记在心里。
脑海中闪过许多“约法三章”,放放都记得。
要诚实、要善良、要正直、要有礼貌、要敢作敢当……
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低着头,肩膀也耷拉着。
当祝晴发现放放没跟上时,他已经落后一大截。
她停下脚步转身。
“警署call你。”他垂着脑袋,用脚尖蹭着地面,“我挂断了,很凶的。”
放放宝宝郑重其事,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
油麻地警署报案室的角落里,一台老式磁带机发出杂音。磁带缓缓转动,播放着一曲不成调的《月光光》,那旋律扭曲得几乎辨不出原曲。几个年轻警员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猜测这盘磁带怕是经过太多次倒带,连旋律都失真了。
“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听的歌,那时候电台里天天放,街边小店也总在播。”报案的女人声音低沉,手指捏着桌角,指尖用过于用力泛白,“自从那件事以后……连曲调都变得不对劲了。”
“是磁带的问题,换一盘就好了。”接待警员随手应着,抬眼仔细打量对面的报案人。
女人微胖,穿着有些皱巴的碎花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过时的粗框眼镜。
她的短发随意别在耳后,没有任何发型可言,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甲修得很短。
登记表上填着她的名字,荣子美,年龄二十七岁。
职业栏填着“超市收银员”。
“阿Sir,这就是换命,所以说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
“荣小姐,你是来报案,还是来聊都市传说的?我们这里很忙的。”
从踏入警署那一刻起,这位荣小姐就喋喋不休地谈论着“换命”的玄乎事。她神神叨叨的反复说辞,连一向好奇心重的曾咏珊都听得兴致缺缺,借口说要下楼买咖啡,十几分钟后才回来。
“能把录音机关了吗?”警员指了指那台吵闹的磁带机。
“嗒”一声,荣子美伸手按下停止键,报案室瞬间安静下来。
“这是我表妹。”沉默片刻后,她缓缓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推到警员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长发齐肩的少女身影。
那显然是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
相片里的女孩昂着头,阳光过分曝亮了她的脸庞,使得五官显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她倔强轻扬的下巴。虽然站在简陋的铁皮屋前,她的姿态却像只骄傲的孔雀,与背景格格不入。
“她叫邝小燕。”荣子美的指尖点在那张仰起的脸上,“住笼屋、穿二手校服,但从小就不认命。”
“心气高不是坏事。”警员打断她的回忆,“你也可以说这叫有冲劲。”
“不是心气高。”荣子美摇头,声音提高,“她是真的相信,相信自己是另一个人的命格。她总说自己生来就该是白天鹅,只是暂时被困在丑小鸭的躯壳里。”
“小燕每天都对着镜子说,快了,很快了。直到那天,她遇见了林听潮。”
“林听潮是?”警员终于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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