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不见不散。”放放无所畏惧,走在前面还回头摆摆手,“晴仔,我先走喽。”
……
豪仔倚在庙街口的算命摊旁,观察着来往的人潮。
算命摊挂着“铁口直断”的布幡,在秋日夜风中轻晃,算命佬的摊位上摆着铜钱和签筒,正到处招揽客人。
“这位靓仔,你印堂发亮,近日必有桃花……”
“后生女,我看你命中有横财,要不要请道符开路?”
“心诚则灵,不准不要钱!”
豪仔掏出警员证,在算命佬的茶色墨镜前晃了晃:“阿伯,扮盲公啊?”
算命佬一把摘下圆形墨镜:“不是吧阿sir,重案组现在连这个都管?”
豪仔斜他一眼,转头继续在人海中寻找目标。
没找到宋思嘉,倒是在人头攒动的街头捕捉到熟悉身影。
“祝晴!”他猛然踮脚,手臂高举过头顶,大幅度来回摆动,“我在这边!”
盛放小朋友已经捧着碗仔翅开吃。
其实在祝晴回来前,萍姨正在少爷仔屋里给崽崽拍拍睡,只是突然听见外甥女回家,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孩瞬间一个激灵,再也不愿意躺下。
这会儿,萍姨也不容易,和她的小老板好说歹说,最后说好这趟出门,只能玩三十分钟。半个小时一到,少爷仔必须回去睡觉。否则,她就找祝晴告状,而且不仅是口头告状,还得写很长的投诉信。
萍姨拿外甥女出来吓唬人,一吓一个准,盛放扁着小嘴巴,乖乖点点头。
少爷仔在夜市的人流中穿梭,看见什么都想尝一尝,左顾右盼,为了节省时间又步履匆匆。
逛了一会儿,小朋友还在庙街“偶遇”他的外甥女。
这么小的宝宝,心眼全都写在脸上,假装没看见她,嘴角却咧到耳朵根,得意洋洋的。
“少爷仔,我们去买雪花冰吧。”萍姨弯腰哄着,“吃完就回家了。”
豪仔一边快步穿过庙街拥挤的人流,一边低声念叨,眉头紧锁。
“刚才和咏珊通过电话,他们那边,光是女人街摆摊买书的就有四个。”
“莫sir让我们先锁定书摊,但是如果她马上就要自杀,还会出来摆摊吗?”
“换作是我,准备死之前肯定是躺着不动了,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反正也没地方花了,难不成给我烧过来——”
祝晴蹙着眉:“这样岂不是希望渺茫?”
“是啊。”豪仔扯了扯嘴角,仍然脚步不停。
目前警方掌握的消息寥寥无几。只知道这位患者的名字,叫宋思嘉,但是“宋思嘉”究竟长什么样?她的父母提起女儿,只是哼笑一声,说生了个赔钱货,又聋又哑,只知道拖累人。
给她拍照——拍照难道不要钱?
这是宋父宋母的原话。
已知信息太少了,时间却不等人。
大家都知道,希望极其渺茫。
但渺茫又如何?
如果夜市摊位上找不到,就去板间房,就是翻遍整个香江,也要找到这个人。
必须找到宋思嘉……
如果许明远的诱导已经成功,大家都很清楚,紧接着有可能发生什么。
他们已经没有抱怨的时间。
豪仔压低声音,沮丧道:“就算现在站在街上大喊‘宋思嘉’,她都听不到。”
这就是他们面临的困境,也是其他组成员在展开任务时共同的难题。
但方法总比困难多,他们必须直面问题的根源。
祝晴和豪仔一路走去,目光扫过街边每一个摊位。
终于,他们在拐角处看到一个不起眼的书摊。
摊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正整理摊位上的书,看见他们停下脚步,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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