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的手摩挲着杯盏,神色微微一滞。
祝晴观察他的表情。
显然,这两天的新闻他都有关注。
作为杨教授最得意的门生,许明远的毕业照被单独摆在书架显眼处。
杨教授取下相框,用袖口轻轻擦拭玻璃表面。
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学士服,笑容温润。
“明远父母早逝,是姑妈带大的。”
“他姑妈是位护士长,没有自己的孩子,对于她来说,明远就像是亲生儿子。孩子也孝顺,经常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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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医院的护士长?”祝晴敏锐地抓住这个警方未掌握的细节。
杨教授将相框放回原处:“我记得是明德精神康复中心,也许已经退休。”
“其实我很早就感觉到,明远某些观点过于执拗。”
“比如在研究犯罪心理学中的惩罚机制时,他认为对某些恶性犯罪者的改造根本就是徒劳。他的主张,会更加极端。从医学伦理的角度,这确实违反了基本原则。”
“但当时他还有些年轻气盛,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学术探讨本来就应该包容更多不同的声音。”
杨教授像是在说服自己,重复道:“是太年轻了……你无法说他就是有问题,也不希望——”
他放下茶杯:“不希望他真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的研究,确实有激进的部分。”
当被问及有关于“周二”对于许明远的特殊意义时,杨教授思索良久,摇了摇头。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
杨教授既为得意门生骄傲,又为他的偏激倾向感到不安。
直到有关于许明远的话题结束,这位导师的眉心才微微舒展。
他转而问起程星朗的近况。
“星朗最近怎么样了?”
“工作都还顺利吧……”
这些家常问候飘过耳畔时,盛放小朋友已经开始东张西望。
要说办公室,这间更大,能放得下两张很长的沙发,茶几还能当他的玩具桌。
相比之下,程医生的办公室和兆麟的办公室又略显逊色了。
盛放小朋友的思路在此刻打开。
不知道总督察的办公室有多大?晴仔要再接再厉啊!
……
推开心理系杨教授的办公室门,三个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发出沉闷声响。
走出一段距离后,祝晴问:“你们很熟吗?”
“杨教授认识我父母。”
程星朗笑着:“杨教授曾经常来我家做客。”
他的声音里,带着悠远的怀念,语调的尾音微微上扬,嘴角笑意温暖。
这是是字面意义上的,看着他长大。
盛放小朋友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都会扫视四周。
此时他正踮着脚,好奇地打量走廊两侧悬挂的肖像,祝晴的目光在肖像旁文字上停留,这是对港大历任校长的介绍。
穿过连廊,外甥女注意到,盛放小朋友频频回头。
难道三岁小孩也被这座学府浓重的学术氛围感染吗?其实在原剧情中,这里也是小反派的母校。只不过现在,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向,盛放心中的理想被无限放大,一心向往着警校,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光荣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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