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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迎接他们的就只有紧闭的大门,和无人应答的门铃。有些住户白天要去上班,但好在总有邻居住着,只要能确认名单上的人还在世,就算任务完成。

名单上的名字被一个个划去,但收获的线索却寥寥无几。

“这户应该有人。”梁奇凯站在楼下,抬头望向二楼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将地址与名单上的地址对照,“衣服还是湿的,刚洗过。”

他们敲了敲门。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开了门,她刚才明显在家里阳台洗衣服,手指泡得发白,原本语气平常,直到他们询问她母亲是否接受过心理治疗,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我妈妈没有心理疾病,她很正常,你们别乱说!”她的声音突然压低,警惕地扫了一眼楼道,生怕被邻居听见,“她只是偶尔睡不好,你们这样上门,别人会怎么想?”

祝晴越过她的肩膀往屋里看去,一个消瘦的中年女性正慌忙收起桌上的药瓶。

而后,她在名单上完成记录。

这样的情况,在警方的走访记录中不是第一次出现。总有人认为心理疾病难以启齿,不愿意寻求帮助,反正别人也不一定理解,于是选择闭口不谈。

而一些终于下定决心求诊的人,也常常因家人一句“别想太多”或“你就是太闲了”,打消所有的勇气。

这些偏见与误解,或许比他们正在追查的案子更难突破。

下一户人家的门铃还能用,铁门上歪歪斜斜钉着手写的门牌。

祝晴按下门铃,铃声在走廊回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一个阿婆开门出来:“你们找谁?”

祝晴核对名单:“请问丁盼香还住在这里吗?”

“早搬走了。”邻居阿婆摇摇头,“那女人命苦啊……老公得病死了,自己拉扯个傻儿子。”

梁奇凯追问详情,才知道阿婆口中的“傻儿子”,是真的智力障碍。

出生时医疗事故造成的,治不好。

“后来呢?”

“谁知道呢。”阿婆摆摆手,“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祝晴拨通警署电话时,梁奇凯正低头研究走访路线。

他把邻近的地址都标了出来,这样跑起来能节省不少时间。

二十分钟后,警署回电。

“查到了,是一年前的事。”

“去年,丁盼香带着她儿子一起在出租房里烧炭自杀。毕竟——如果她走了,儿子一个人没办法生活下去,不得已才做这样的决定。”

“没选自己家,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吧……那儿曾经留下他们一家三口美好的回忆。”

……

另一边,曾咏珊和豪仔来到观塘。

邓巧蓉,三十七岁,未婚。

她在疗愈会资料上填写的,是一间茶档的地址,在这儿工作的洗碗工是包住宿的。

茶档老板不太清楚情况,叫来了领班。

领班将他们带到茶档后面的小巷,这里就是员工们的宿舍。

“巧蓉?她经常帮别人顶班的,上完晚班,紧接着就上白班,就是为了多赚一点钱,给家里寄回去。”

“家里的长女嘛,负担大,妹妹要管,弟弟也要照顾……排班表永远填满,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懂事有什么用?”她感叹道,“活着的时候任劳任怨,死了都没人在意,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那些弟弟妹妹啊,真是没良心。”

领班说,她记得邓巧蓉刚死那会儿,吓了全茶档的人一跳。

有和她相熟的洗碗工提起,她曾说过,自己是多余的。

“其实巧蓉一直都很开朗的,那段时间却突然意志消沉,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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