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眨眨眼。
既然晴仔问了,他可就不客气了。
“汉堡——包!”
祝晴抬眼,从车厢内的后视镜里看盛放。
他说话时,咽了咽口水,等着她回话,双手捧在胸前,脸颊鼓鼓的。
像一只人形汉堡包。
“好吗?”人形汉堡包眨巴着眼睛,“拜托。”
少爷仔撒娇成功,外甥女当着他的面,给萍姨打电话。
“萍姨萍姨——”放放抢着说,“我们今天不回家吃饭哦!”
放放的小奶音萦绕在祝晴的耳畔。
这个小孩知道撒娇管用,点单的时候得寸进尺,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吃不饱,另外加了甜筒、菠萝派、薯条、奶昔,还有一堆小吃。
“晴仔,开心乐园餐也可以吗?再加一份吧!”
“送!玩!具!”
盛放小朋友满载而归,抱着套餐附送的玩具,右手举着的甜筒微微融化,奶白色的冰淇淋粘在他的鼻尖上,他隐隐约约看见,垂下眼帘却又看不清楚,盯成斗鸡眼。
听见崽崽独有的小碎步声音,曾咏珊放下案卷,笑道:“你怎么来啦?”
徐家乐:“今天要熬到很晚哦,小朋友等得住吗?”
“可以。”盛放用力点头,“我们要去铜锣湾的!”
话音落下,碎碎念小舅扯一扯祝晴的衣角:“夜光星星贴纸!”
“知道了。”祝晴答应下来,坐回到工位上。
上午从死者家中带回的证物带堆在办公桌上。
她再次拿起死者的日记本,有些迟疑。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有了些磨损,边角处还贴着卡通贴纸。这本该是少女最私密的心情,如今却成了破案的线索。
游敏敏一定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心事会被陌生人传阅。
但那些羞涩的、委屈的、卑微的独白,或许就是抓住凶手的关键。
他们不得不翻开。
同事们还在讨论着案情。
“从现场看,死者其实很懂生活啊,浴桶泡澡还看书。那本散文集……批注感想写得很认真,看样子被她翻了很多次。”
“但是,她为什么穿着浴袍泡澡?当时浴袍完全湿透了,要么是泡到一半站起来,要么——被人按回去。”
忽地,他们交换眼色,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
差点忘记,警署有小孩。
角落里,放放正捧着比自己脸蛋还要大的汉堡,蘸满塔塔酱咬了一大口。
酱料沾在他嘴角,盛放满足地晃着小短腿。
哇,比家里的晚餐美味太多啦!
祝晴再次翻开日记本。
仍旧是那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
“爸妈怪我泡澡浪费水,但又经常在浴桶放满水,让波波‘游泳’。”
“辉哥今天抽烟好凶,我把薪水给了他。”
“辉哥夸我的新发型好看,可阿柔说,他对便利店小妹也是这么说的。”
“阿柔总是嫌弃他,她自己的男朋友又好到哪里去?”
祝晴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阿柔是唱片行那位女店员。
日记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是死者不为人知的心情。
透过那些娟秀整齐的字迹,可以看得出,游敏敏小心翼翼的期待与渴望。
祝晴逐页翻阅,原本工整的字迹,慢慢变得潦草。
最后几页纸,墨水几乎要渗破纸张。
突然,她的指尖停住。
在墨迹最重的那一页纸张后,本该相连的纸张不见了,装订线上留下几不可见的纸纤维。
“有没有铅笔?”祝晴问。
梁sir立即回工位拿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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