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sir。”祝晴说,“向那个大提琴家以及乐团其他成员核实完证词,是不是就可以带方雅韵来警署问话了?”
这个点,在外奔波的不仅仅只有祝晴一个人。
其他警员同样没有下班,一帮人去了北角,确认是否有其他位置的监控录像拍到嫌疑人正脸。
莫振邦就是在北角那间老式公用电话亭给祝晴回的电话。
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方雅韵的线索,我会安排其他人跟进。还记得上午会议上提到的安眠药成分吗?”
祝晴昨晚跑了一趟法医科,就是为了这个检测结果。
“记得,是境外流通的处方安眠药。”
莫振邦:“重点查查李子瑶。”
李子瑶的养父母曾经做外贸生意,国内外来回跑。
虽然仅凭这一点就建立关联,略显牵强,但李子瑶给出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完美,一环接一环,就像经过反复推敲,天衣无缝。
莫振邦始终耿耿于怀。
“我翻过笔录,李子瑶十几岁时就认识现在的室友。你就从这条线入手,查她的童年经历。”
那天,欣欣姐姐来家里找祝晴。
她没有提及十四岁被领养之后遇到了什么,祝晴也没有追问。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朗。
那时的祝晴,以朋友的身份选择沉默。
而如今,莫sir下了命令,她是警察,李子瑶是嫌疑人。
“我现在过去。”祝晴说。
像这样非正式的问话,按照规定是不强制要求两名警员在场的。但因为祝晴和李子瑶的私人关系,两名警员在场问询可以证明问话的中立性。
“铜锣湾是吧?我让豪仔去你那边。”莫sir说,“免得到时候进了司法程序,对方说我们‘诱导证词’,也不是没碰到这种麻烦事。”
挂断电话,祝晴才注意到小舅舅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
“你先回家好不好?”
“不要!”
“我让萍姨来陪你吃西餐?”
“不要!”
小舅舅只想跟着外甥女,从电视上学会发誓的手势,两只手指头并得很拢。
他保证自己绝对不哭不闹不吵,做一个安静的学徒。
“跟着我有什么好玩的……”
放放摆摆小手,老成道:“这你就别管了。”
……
晚上七点,照理说,李子瑶的室友是不在家的。
豪仔和祝晴差点就要直接去兰桂坊,好在豪仔提前查到那间酒吧的预定号码,给公关打了个电话,原来她今天因身体不适请假。
他俩这才不至于白跑一趟。
放放小朋友去过死者家里“做客”,这回是第一次去嫌疑人家里“做客”,又刷新了体验。
小朋友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为了不让他太无聊,祝晴从自己的笔记簿里撕下一页纸。
小舅舅秒懂:“这就是我的笔录纸!”
除了笔录纸,放放还有一支笔录笔,是豪仔给的。
一切准备就绪,他坐在嫌疑人家客厅的沙发上,连小短腿都不晃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哎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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