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碰到方颂声的母亲。
“老太太不在家,方雅韵带她去看医生了。”
“家里就只有保姆,带着我们转了转,但保姆答不出什么所以然。”
“为什么?”祝晴喝了一口甘蔗水,“保姆应该最清楚家长里短的琐事。”
“新来的啦。”曾咏珊说,“就因为保姆是新来的,方雅韵不放心她陪老太太去医院做定期检查,所以自己带着去了。”
“我们得快一点,不然老太太可能要午睡,又是白跑一趟。”曾咏珊看一眼手表,“吃好了吗?”
“马上。”祝晴拿着勺子,迅速扒完最后一口饭,“咕嘟咕嘟”将甘蔗水喝完,“走!”
曾咏珊捂着嘴巴笑出声。
“这么好吃呀!”她也加快脚步,“就在前面,门卫阿伯都认得我了,不用登记。”
方颂声出手阔绰,专门为李子瑶买下这套公寓,登记她的名字,装修也完全依照她的喜好,唯一的要求是,婚后他们必须带着他母亲同住。
李子瑶和未来家婆相处不来,想着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仍旧住在出租屋里。
“笃笃笃——”
祝晴和曾咏珊敲门后,就站在门外等待,没过多久,保姆打开房门。
屋里传来脚步声,方雅韵出来,惊讶道:“两位madam,你们怎么又来了?”
方雅韵昨天陪奶奶看完医生回来,就听保姆说,警方来过。
这件案子,从案发到现在,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慢慢从悲伤中走出。
“毕竟要照顾奶奶。”方雅韵说,“我不能先倒下。”
她说,这两天自己暂住在这里,陪着奶奶。
客厅宽敞,整洁舒适,方雅韵请两位警官坐下,让保姆沏茶。
“这是爸爸和李子瑶用来结婚的房子,我以前还以为,自己不会常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奶奶……”
“我怕奶奶要出门,不小心听见隔壁邻居的风言风语就不好了。留在她身边,我能安心一些。”
说话间,保姆已经端来两杯茶水,方雅韵朝着茶几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放下。
“李子瑶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她问。
在和受害者家属的沟通上,曾咏珊要比祝晴有经验。
她和方雅韵说着案情,而祝晴的目光,则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新婚套房。
餐桌上,几盒精致的喜饼礼盒还未拆封,堆叠在角落,烫金喜帖静静躺在旁边。客厅已经布置好,双喜剪纸端正地贴在客厅的各个角落,连吊灯上都缠着细细的红绸带,处处洋溢着新婚筹备的喜气。
祝晴站起来,在客厅踱步。电视机旁边的装饰柜上,几个相框整齐排列着,其中有之前印在请柬上的素描手绘肖像,以及几张新人的婚纱照。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摆在婚纱照旁边的照片。
祝晴:“这是——”
方雅韵看过来,无奈地笑了一下:“是我奶奶放的,老太太非说要敲打敲打李子瑶。”
那是方雅韵小时候和她奶奶的合照。
照片是在文化中心大剧院门口拍的,很有些年头了,相片年幼的她依偎在奶奶怀里,咧着嘴角笑,还缺了几颗乳牙。
“当时大家叫我漏风妹,都不知道难看,没牙还笑得这么开心。”方雅韵的眼神变得温柔,起身走过来,抚摸老相片,“奶奶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张照片就摆着,让李子瑶进门之后好好看着。她看了就知道,奶奶疼我,肯定不敢欺负我。”
“真是的。”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她为我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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