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位女士非常有诚意,欣欣也想离开,所以很快就办好手续。”
郭院长回忆,那对夫妻衣着得体讲究,很有涵养,从事贸易生意,经常国内外两头跑。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好,会想到来福利院领养一个小朋友,是因为婚后多年,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觉得遗憾。
“我想,欣欣和他们是有缘分的,孩子可怜,十四岁也不算晚,如果将来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得到关爱,我为她开心。”
“一般情况下,完成手续后,福利院和领养家庭是不会再过多联系的。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养父母肯定希望孩子能够忘记,彻底走出来。”
“欣欣情况特殊,所以我跟得紧了一些。那段时间,她的养母给我写过信。”
那封信,年代久远,郭院长却保存得很好,夹在书架上的一本书里。
这是一本有关育儿方面的书,在八零年首次出版。
十几年前,郭院长反复地看,反复做笔记摘抄学习。
陈年信件,连信封都泛黄,郭院长老了,布满皱纹的手在取出信件时轻轻地颤。
好慢的动作,盛放小朋友看得干着急。
祝晴上前帮忙。
办公室里,只有书页和信纸翻动的声音。
沉默许久的郭院长,终于再次开口:“欣欣在他们家,过得不好吗?”
祝晴的手握着信纸,忽地顿住。
她看着信纸上娟秀的字迹,以及附带着的,欣欣与养父母的合照。
“都怪我,当年要是多走访几次,多打听打听……”郭院长的手,在那本厚重的育儿宝典书上收紧,“孩子懂什么?她只是想要有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
十四岁的欣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
……
从出了福利院开始,盛放小朋友的脚步就越来越欢快。
等进了家门,崽崽踢走小波鞋,用膝盖滑铲,“咻”一下借着光滑的地面滑进屋,舒舒服服在客厅地板躺倒。
真好,他回家了。
更好的是,晴仔也离开了福利院那个鬼地方!
盛放还小,他想象不出外甥女过去在福利院过的是什么样的艰苦生活,也表达不出。但应该和刚才自己见到的小朋友们一样,没有生机,没有笑容,听见有人走动,看见陌生的面孔,忙不迭起身,怯生生的目光望过来。
在福利院时,盛放问,小朋友们是不是以为,他们是领养人。
祝晴点了点头。
她记得那些殷切的、小心翼翼的、乖巧的眼神……
从前,欣欣姐姐就是这样,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带走自己,迫切地想要有一个家。
十几年前,领养欣欣的家庭寄来一封信。
现在这封信,被祝晴摆在书桌上,触手可及,但她却没有勇气再看一次。
“晴仔——”盛放的小奶音从厨房传来,“做饭啦!”
少爷仔毕竟是少爷仔,从小到大,他连吃饭都还要别人三催四请地哄,张开尊贵的小嘴巴,很勉强地品尝几口。至于做饭,盛放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站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戴上围裙,拎起锅铲,为自己准备晚餐。
围裙好长,拖在地上,小少爷挪动脚步,脚丫子不小心踩到围裙边边,差点要摔跤。
祝晴扶住他,同时把自己的围裙也系好。
福利院食堂、警校食堂、警署食堂……这么多年以来,她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这几个地方解决,有时候三餐还会压缩成两餐,能凑合一顿算一顿。但是现在,她居然和盛放一起,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研究着怎样做出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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