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转过去,然而转到一半,就见她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根本没有想要将一次性杯子推上前的意思。
徐家乐站起来出去一趟,进来时,手中拿着一件衣服。
黄褐色的制服,领子的纽扣是定制的,精致讲究,胸口还印着字,这是新景酒店的工作服。
“特地向新景酒店的泊车小弟借了这身制服。”徐家乐说,“不陌生吧。”
徐家乐从资料袋里抽出警方四处拼凑得来的,余锦康的履历。
近一年半的时间,他先后做过三份工作。
最早时,在葵涌码头路的洪记货柜改装厂,那份工作,只持续不到一周的时间。余锦康在那里上班,是为了熟悉工厂的地形,好对马国华下手。
第二份工作,是新景酒店的泊车小弟。
也许是为了接近酒店经理张志强。
“第一次下手,就是当泊车小弟的时期。”徐家乐继续道,“那天深夜,是什么刺激了你,导致你连工作服都没换,直接赶去葵涌码头路?”
“第三份工作,是美容学院的保安。”祝晴接上徐家乐的话,“从新景酒店辞职之后,你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参加工作,为什么?”
余锦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身泊车小弟的制服。
他自己的那件衣服,并没有还给酒店,早就烧掉了,也为此,被罚了押金。
“我来帮你回答。”祝晴给他递上一份病历,“短时间内明显消瘦,查出来就已经是末期。你生病了,身体状况无法承受,不得不停手,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休整这一年时间后,你来到菲曼。”
每次下手之前,他会先悄然无息地接近受害者。
以此熟悉对方的作息、家庭情况、生活习惯……
“我们一直在调查儿童剧场里和四位死者产生过节的成年人。”
“但其实,雨夜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剧场里的孩子。”
审讯桌上的案卷里,夹着一张儿童剧场在场人员的名单。
小演员们的名字,排在最后几行。
徐家乐:“我们已经在你的宿舍里找到刮眉刀片、用剩的唇膏、腮红,连高跟鞋都藏在床底下,证据确凿,你赖不掉了。”
余锦康神色微动。
那一份份尸检报告上精准的数据表明,按照勒痕角度等,大致确定,凶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目击者朱大雄去年看见的凶手,也是同样的身高范围。
但是,余锦康格外矮小。
初见时,同事甚至碎嘴地调侃,他的个子还不如曾咏珊高。
也是因为这样,一开始,谁都不曾怀疑他是凶手。
直到案情出现一个个无法解释的破绽,祝晴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才赫然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
“当年的儿童剧场里,发生了什么?”她追问,故意停顿片刻,“马国华、冯耀文、张志强,还有郑世鸿……他们很无辜。”
到这时,余锦康突然变得激动。
像是竭力地忍耐着,他的手攥成拳,重重砸在审讯桌上。
“谁说他们无辜?”
“他们该死。”
“他们全都该死!”
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小男人,因情绪激烈,整个人抖动起来,言语间的怒意根本就压制不住。
十几年前的记忆,被他尘封在心底,从未对人提起,但每一次回忆,都让余锦康反复加深对那四个人的恨意。
“那易冬美呢?还有曾绍平和曾咏轩……”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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