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监狱里什么都没看见了,因为没有人真正在那里死过,虚假的恶意也什么都吸引不了。
——那是手臂群聚的森林。
只剩下上半身的人,仿佛珊瑚一样被镶嵌在墙壁上,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洋流摇摆着身形。
最近的指甲距离时叙的眼睫毛只有一指之遥。
白色的线条将整座建筑物都勾勒在她眼中。
隐藏门……构造……通道……还有人。
找到了。
时叙关掉了名,她的眼前还残留着一点血色,这是她在0和负数之间徘徊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她今天必须得搞点什么事出来了,不然到明天就会入不敷出。
时叙继续往前走去,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她一直走到一间办公室的位置。
这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数不清的绿色办公位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分布在办公室的每一处角落里。
出乎意料的是,监视的人并不多,时叙看了一会,发现那些人不是监视者,而是指导者。
……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是的,自愿的。
不管是哪种意义上的自愿,他们都不需要任何的监视了。
“你在这里不能这么说,让他继续追加投资,我们继续给他翻倍,等他翻倍到极限把所有B投进去了,我们再收网,现在你这么一讲就太急迫了,很容易露出破绽。”
“哦哦,那我缓点……”
“跟他说这个机会不是很容易有的,他不要就找别人去了,先没什么名额,他爱要不要。”
“明白了,那我先对他冷淡一点,之前有点上赶着了。”
“你要记得,这种时候你说的话和催促付款的逻辑很像,稀缺的东西才会让人减少思考。”
时叙稍微站了一会,就听了一耳朵的讨论。
地下负四楼如果是这种画风,那外面的珊瑚海是什么?
……是受害者啊。
她从每个桌子上贴着的名牌,来到小尤的面前,她现在正在和一个受害人聊得火热,对面是一个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性别,但已经完全把小尤当成了自己的理想对象。
啊,杀猪盘。
能几天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天赋可以形容的了吧。
时叙点了点小尤的肩膀,对她说:“跟我出去一趟,主管要见你。”
“哦哦。”小尤点了点头,和对面的人留下一句:[去洗澡了,么么哒。]才起身。
她看着时叙身上的工作人员衣物,不疑有他,跟着时叙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好拐?
时叙带着她往前走,直到进入一间空置的杂物间,小尤才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了?你干什么?”小尤双手抱胸,警惕道,“我的性取向不是女人啊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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