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
能走。
这是脑力的极限，也是计算的极限。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直接相信直觉？
人眼无法反应飞来的子弹，但她可以躲过来自三秒之后的子弹。
仅仅三秒的提示，够了。
弹幕迎面而来，时叙迈出了脚步。
……
数分钟前。
摩根所在仿生人只有上半身躺在地上，下半身不翼而飞。
“真是个疯子……”她吐出这样一句话后，仿生人眼中闪烁的数据流就消失了。
摩根揉着自己的后脖颈，从冰冷的浴缸里醒来。
她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另一台仿生人再次登录，并且潜入。
既然监狱长出现在那里，她的目的地就已经昭然若揭。
监狱长要去断电。
断网是监狱长的首选，一旦断网没有成功，她只能去断电。
发电厂是一个独立单元，和监狱长现在所处的位置，只间隔一个小空地，这个小空地中间一直到发电厂大门，都没有任何遮挡。
进入发电厂之后，还有许多的维护空间，都是可供躲藏的区域。
摩根指挥着范围内最近的仿生人，向空地移动而去。
她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北极熊，现在已经被烟火熏成了浅灰色，斑驳的皮毛反而给人一种凌厉感。
监狱长就那么站在那里，不闪不避。
摩根自己也拿起了枪，她在一瞬间就计算出了监狱长所有能闪避的路径，并且分了三波开始发射。
子弹会锁死她所有的退路。
摩根的第一发子弹就射中了监狱长身后的大门开关，确保她无法再躲进去。
第二发子弹射穿了监狱长的毛皮外套，击中她身后的建筑，子弹在建筑物的外皮上滑过，擦过一道白痕。
她看到监狱长迈出了一步，同时丢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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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脆响传出，她看到射向监狱长胸口的子弹出现了明显的偏移，从她的肩膀处擦肩而过。
偶然？
不，不是偶然。
她看到监狱长停下脚步，于是瞄准她脚踝的子弹落空。
监狱长旋转后撤，然后一波扫射击中了空气。
监狱长转向横移，两颗子弹彼此对撞，擦着监狱长的脸颊背道而驰。
明明套着北极熊的外皮，如此庞大的目标，她却表现得近乎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子弹并不是彼此的掩护，反而成了彼此的累赘。
只有最为精锐的黑客才能在枪林弹雨之中计算出子弹的轨迹，但不可能做到如此的精准和精确，人脑无法接纳如此庞大的计算，除非那个黑客已经完全改造了自己的大脑，将生物脑完全搭载在机械脑智商。
这是人力所无法做到的极限。
那不再是战斗，而是表演。
摩根就这么看着监狱长穿过枪林弹雨，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比精确地对她说：“摩根。”
“我给你三分钟，来阻止我。”北极熊的皮毛上满是硝烟和枪火的味道，那子弹贯穿的皮毛上仿佛有一颗颗漆黑的眼睛。
摩根看不到监狱长的脸，只能听到她平静而嘲弄的语气：“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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