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孙令耀更早开始懂事,即便不能辍学打工,但上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帮饭馆的老板给学生打菜,就为了换一顿免费的饭。周末、寒暑假,甚至高三毕业受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还在工地里打工。
陈括苍上辈子是很标准的迎难而上的老辈人作风,再苦再难也要向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除了对阿姐不同,陈括苍对其他人,哪怕关系比旁人好点,哪怕真的有两分动容,也会有很高的标准去要求。所以他虽然不滥用权利,可在他手底下做事特别辛苦,因为一开始就把要求明晰,非常苛刻,必须得做到。
相应的,成果斐然。
他的自我要求很严苛,对别人也是。
但他也很客观。
当孙令耀问他的时候,陈括苍直接道:“若是肯从今日起洗心革面,勤勉刻苦,便可以。你天资不差,记性尤佳,又是汴京解试,却的只是勤奋。”
陈括苍平静无波的语气,却让孙令耀瞬间心潮澎湃起来,只觉得热血沸腾,一股冲劲直上天灵盖。
“我勤奋,我一定勤奋,我娘的后半辈子,我爹的冤屈,都指着我了。”孙令耀激动道:“括苍,你做见证,若是我不勤奋,就、就……”
孙令耀的目光巡视四周,落在了支起窗户的竹棍上,他把这个放到陈括苍的手心,“若是我松懈,不能做到与你一样勤勉,你就用这个抽我,重重的抽!不必手软,往死里抽!”
“你确定?”陈括苍看了眼手上的竹棍,问道。
孙令耀认真点头。
“不后悔?”陈括苍又问了遍。
“不后悔!”孙令耀答得信誓旦旦。
“好。”陈括苍握紧手上的竹棍,面色郑重肃然的应允。
看着面色沉沉,比先生还严肃的陈括苍,孙令耀莫名后颈一凉。但下决心的时候,人人都以为自己肯定能完成得了,所以孙令耀没有多想。
陈括苍看了眼天色,感觉挺晚了,便合上书,开始收拢平头案上的东西,笔墨洗净挂好,写过的纸对折收起来,每一个折都得对齐,不能有一点多出来的边缝。
见状,孙令耀也坐上床榻,准备脱鞋袜睡觉。
被发觉的陈括苍大喝一声,吓得他抖了三抖,迷茫问道:“怎么了?”
陈括苍素来板正严肃的面孔总算有了波澜,但却是怒气,他额侧青筋隐现,“你还未洗漱。”
“哦!”孙令耀如梦初醒,重新穿上鞋袜坐起来,然后……
他就站着不动,彻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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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孙令耀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漱都是被端到脚边,什么都不必干,自然有下人服侍好,所以眼下懵住了。
陈括苍认命,主动领他从头学起。
好在陈括苍上辈子做过家教,再调皮的小孩也是见过的,他虽冷淡严苛,却也很有耐性,从不会莫名狂怒。
陈括苍把自己的面盆拿到灶上,往里头添了点铁锅里压的热水,然后到杂物柜里翻找出了新的牙刷子,是竹柄的,上面嵌着马尾毛,容易伤牙龈肉,但也没法子。
“虽比不得你家玉柄的牙刷子,但亦能洁净,先用吧。”陈括苍道。
陈括苍带着孙令耀在庭院里洗漱后,又拿出一个瓦盆,他本意是不想和孙令耀用一个,可眼下寒风料峭,也不能出去买新瓦盆,只好屈就。
并且,他教道:“做过饭后,柴火未完全熄灭,尚有余热,锅里往往会添水加热。夜里洗漱泡脚,都从锅里舀水,你往瓦盆里加两勺热水,再去庭院里的缸里兑两勺冷水,就可以用来泡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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